听到玄阳山庄四字,车夫手上动作都是一顿,随后就语焉不详地搪塞了过去,分明一副不敢多言说的模样。
傅天丞也没有要为难人的意思,就不再多问了。
但这已足够让车内三人,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城内可能存在的问题。
三人交换了一番眼神后,便还是由谷铭出面问道:“傅道友,你此前应是来过邑城吧?对这玄阳山庄可还知道点别的什么?”
傅天丞先看了眼已经尽量缩到另一边去,不打算参与这个话题的车夫,然后才转而看向车内。
“往前一点追溯的话,就是一个穷小子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
“最早,邑城并没有什么玄阳山庄,有的只是一对仗着修炼早境界高便在城内横行霸道的兄妹。”
“不过他们厉害归厉害,但并没什么脑子,只知一味欺压城中的富户百姓。直到有个修士逃难到此,被妹妹看上了,他天生一肚子坏水,给兄妹二人出了不少坏主意,之后才正式建立了玄阳山庄。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西北小城,做起了土皇帝。”
“两百年过去了,那对兄妹一死一伤,世人也都不再记得他们,只知一人。”
“那人就是如今的玄阳山庄庄主,袁玄敬。”
谷铭本是要问玄阳山庄有没有什么猫腻,听得这样一个故事开头,先是怔了下,随即就不由得还真听出了好奇心。
另外两人也是如此,见傅天丞停顿下来,左思月还不由追问:“他既是逃难,那就定然是有什么仇敌吧?之后怎么样了?还有,他们三人这般肆意妄为,就没有人管吗?”
傅天丞便接着道:“既是穷小子,那自然是没有名气也没有足够的实力背景,在曾经的小门派里,也因为只有点小聪明和不曾显现出来的坏水,并不太受待见。那仇敌将他的门派给端了,只有他逃了出来,也是托了他没出过风头的福,就这么被漏掉放过了。”
“而他使得那些坏主意,大多都是引人内斗,栽赃诬陷,借刀杀人之类,从不曾在明面上留下什么引人诟病的证据。”
“再有便是,玄阳山庄做大之后,还挖出了一座灵石矿山。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在修真界也是同样适用。越来越多的修士慕名拜入其门下,其中不乏一些元婴境的散修。”
“就算有修士或是门派对玄阳山庄做过的事,心知肚明且感到不满,可也并不好再随随便便发难。”
因为傅天丞说的一些事,算是现在都已经不再传的秘闻,所以就连车夫听着听着,都是不由靠近了些。
一直只是听着,并不怎么说话的潘泽,亦是忍不住开了口道:“难怪就算到了邑城,也没几个修士谈论玄阳山庄的事。”
不是不知道不感兴趣,而应是不敢多说。
左思月亦是蹙眉道:“还真是小人得志……对了,萧道友,你舅舅的那位好友,不是玄阳山庄的人吧?”
“嗯……”云未弦一摇头道,“不是,他只是个散修,居住在邑城而已。”
“那便好。”
云未弦视线带过外面的傅天丞,知道他这是特意为她详细介绍了一番,玄阳山庄的由来。
那仇敌不用说,便是李朝天了。
不过说到这,她才想起来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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