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暇倒是像一个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应酬交际。
谢千也同一些富家贵公子聊起来,他还看见有几个书生看向他的样子有些意动。
他没这个心思,乖乖的坐在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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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陵好不容易从姑娘和哥儿包围下脱身,他在人群中探了探:“怎么不见万兄?”
“他说这院子太闷了,不知道上哪去了?”魏博文笑道:“谢兄可真是关注万兄。”
“他?我这是怜惜他。”谢九陵开玩笑。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万明霁从走廊过来正巧听见谢九陵调侃他的话。
“别那么小气。”谢九陵并不生气,反而笑得很痛快。他伸出手去揽着万明霁的肩膀:“你这手上包的是什么,蝴蝶结?”
谢九陵瞠目结舌。
谢知觉得这个包扎的手法有点眼熟:“谁给你包的?”
“谢兄,还用说吗?不知道是哪位佳人给他包的,万兄可以啊。”
“别乱说,我自己包的。”万明霁轻轻一笑:“怎么?我也可以给你们包一个蝴蝶结。”
“可别,这多让人误会。”
万明霁垂下眼眸,拿着茶水喝了一杯。
对了,他守孝不能喝酒,在宴席上只有他吃素菜吃得最多。
大启朝守孝三年在儒家的礼节中其实是二十七个月,是由母亲用母乳养育孩子的时间,为了表示对前人的尊重,守孝的时间延长到了三年。
《中庸》中记载:“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要遵守这个规则,这是儒家对众人道德的要求。父母之爱子,何惧三年之远,那守孝三年也是你对父母的回赠。
这种苦行僧的日子多数人坚持不下来,往往会闹出丑闻。
宴会结束后,谢乔玉扶着头坐进马车上,姚禾递给他一杯茶:“少爷,吃口茶。”
他抿了一口,胃口不佳。
“胭脂卖得如何了?”
“少爷已经卖完了,主事的还催您多做些。”姚禾接过茶杯:“少爷,你想开一家胭脂铺,在城东那边的铺子是最合适的。”
谢微暇的嫁妆有铺子田产地契,他也想要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不是作为嫁妆,而是独自属于自己的铺子。
“银钱有些不够,还要再攒一攒。”谢乔玉捏了捏眉心:“今日回去再调制胭脂。”
“少爷,总会卖下的。”姚禾心思一转:“我今日都不知道万少爷在假山里,还把少爷往里面推。”
“我也没注意到,那分明就是一堵墙。”谢乔玉想到假山里万明霁搂着他的腰,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身上。
他这辈子还没离男人这么近。
就算是和魏博文在一起,他们通常是书信联系,而且说话非常的含蓄,跟魏博文更像是信友。跟这个万明霁有了好几次的接触,比去年和魏博文的都多!
谢乔玉回到府上又去看了一回冯苏,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调制胭脂,用清水清洗花瓣,用石钵来杵槌。
“要买下自己的铺子。”
*
万明霁回到家里,也拿着书籍翻开了几页,他认真的记忆,他不贪多,严格按照自己所作出的计划表来完成自己的学业。
具体规定到每时每刻,剩下自己的时间也很多,时间这玩意儿,万明霁早知道把零碎的时间挤挤就会有很多的时间,然后他在花一块大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他解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带着血腥味和清香,他洗了洗伤口,给自己上了药。他在院子里按了木桩。
身形一动就开始在黑暗中练习身法。没有灯光他的脚步也精准的落在了木桩上面。清水巷在夜晚也很吵闹,从白天吵到半夜,谁也不知道有一个少年在黑暗中练习他的身法,点着蜡烛看了书。
次日一早,万明霁去学堂拿了他被批改的策论。
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