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鲜卑的艺术品,在几天后抵达了新化城。
数以千记的围观群众,从这个艺术品进入濊人的地界开始,就一路围观。
甚至,不少从前根本不管外面世界,一心宅在深山老林的许多的野濊部落的酋长,也裹着条兽皮裙,带着族人出来看热闹了。
没办法。
过去几十年,鲜卑人,就是压在所有远东民族脑袋上的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些骑马的游牧民族,不管是战斗力还是组织度,都远远超越了包括濊人在内的其他民族。
每年的夏秋两季,鲜卑人都会照例走出鲜卑山,到濊人啊扶余人啊丁零上的地盘上打秋风。
虽然,濊人、扶余人、丁零人,都是苦哈哈,基本上都穷得可怜。
但鲜卑人跟他们的亲戚乌恒人,胃口超级好,从不挑三拣四,能抢到东西,就算赚到了,就算没抢到,能抓人回去做生育工具或者是奴隶也不亏!
过去三十年来,濊人各部落都是吃足了鲜卑人的苦。
对濊人来说,骑马的鲜卑人,就是他们的天敌!
可如今,鲜卑王的头颅,摆到了濊人面前。
包括南宫信在内的所有濊人内心深处,真是百感交集,泪眼婆娑。
“还是圣天子好啊!”大家纷纷在心里给南宫信臣服汉朝天子的行为点了个赞。
过去,濊人给卫家看大门的时候,哪里敢想有今天?
倒是来自中国的移民,对濊人这样的乡巴佬举动,很是不屑。
人群中,张未央拉着自己刚刚娶过门没多久的细君,一副高冷的模样:“切,不就是一个夷狄之君的脑袋吗?”
但他的脖子却还是忍不住的朝前伸。
看热闹,围观,这可是中国人的天赋与本能。
他的细君霍平君。则是满眼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双小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让张未央产生了极大的满足与自豪感。
霍平君的汉话还不是很流利,仅能勉强听懂丈夫的话。但要说,却只能靠眼神与手势了。
霍平君,原本只是濊人在东边一个小部落的酋长之女。
说是部落,其实全族上下,人口加起来。也没过百。
连汉室的里正都不如。
但,多多少少,也算濊人里的体面人士了。
毕竟,也属于统治阶级的一员嘛。
上个月的时候,有一批新移民,从中国迁徙到新化城以南屯垦。
担任该屯垦团的司马,貌似是一个来自齐国的狗大户。
这狗大户,据说姓刀名间。
不止是出手阔绰,一到当地,立刻就让人在黑水河畔。架起了十五具水车——真是闪瞎了新化的军眷们的眼睛!
要知道,朝廷给屯垦团配置水车,是按照户数来配给的。
平均一百户移民,才给一架水车的配额。
而这位刀司马的句注军屯垦团,撑死了也就三四百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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