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礼别异,乐合同”。
即礼仪是用来分别人们之间的阶层和社会地位的不同,但如果只讲究礼仪来表明大家的阶层和地位差别的话,那么就会造成整个国家百姓心理和情感失衡。
这对于儒生以儒家之道治理的山下小国,亦或是那些规模庞大到能囊括山上仙家的大王朝,是不利的。
毕竟儒家讲究出世,治世安邦。
一个稳定的国家与势力既要能区别出不同层次,更重要的是还能将这些区分开来的阶层再团结起来。
因此有了“乐和同”的调节,“乐”提供了一种可以打破地位差别的渠道。
在等级森严的礼法王朝,“乐”成了调和感情的重要纽带,在维护王朝的秩序和谐方面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因为“乐”的欣赏是共同的,可以连接情感。
不只是凡人王朝内的贵族与平民,山上修士与山下凡人,玄黄人族与异类妖族,都可以用“乐”来连接,潜移默化的缓和矛盾。
另外,儒家文庙的礼仪祭祀,礼道的一些阵法布置,也需要乐来辅助。
这就是儒生六艺之一的“乐”艺。
据说走乐艺儒道的大修士,所奏的煌煌大乐,可以感染一国百姓的情绪,使其纯善朴质。
只是“乐”道不同于经义、礼等道,为儒家所独有,其他百家修士之中亦有擅乐者。
传闻,山上百家之中,有几位能将“乐”修到极致的存在,他们都有一个古老称号,乐师。
“不不不,”见赵戎一副无趣的模样,范玉树摇头道,“子瑜,若是这样,那你可能喜欢思先生的课。”
赵戎翻了一页书,看书的视线不移,却也挑眉。
范玉树一本正经,“思先生上课,从来不看我们一眼,所以,子瑜,知否,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哦,那挺好的。”赵戎点头赞成,已经选好了经义儒道,现在他的心里一直念着儒经之事,遇到这种自己讲自己的四不管的先生,赵戎正好可以腾出精力做他自己的事。
范玉树伸了个懒腰,旋即想到了什么,捶手道,“上思先生的课,我一般习惯闭目欣赏他弹的琴乐,只是鱼怀瑾这家伙不懂先生音乐的精髓,连我眼皮子都管。”
赵戎看了眼范玉树,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思先生唯一一点不好,就是有时候喜欢到处带我们乱跑,这让我怎么闭眼……”
范玉树正与赵戎抱怨着,突然话语一断。
只见前排的鱼怀瑾突然起身,去了趟门外,过了三息后,去而复返。
鱼怀瑾端着手站在门前,宽大袖子将手遮住,她表情平静,言简意赅。
“先生言,下午游。”
率性堂内众学子应声而起,声响齐整,随着鱼怀瑾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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