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座盛世气魄何其磅礴,大地都倒映这日月星河。
天地间接近弥漫神妙的混沌气息。
无数可怕的人族古老强者端坐在这些宫阙中,纷纷讲道!
景郁瞬间睁大眼睛。
在她身躯周遭,蔓延出了玉色的涟漪。
这些玉色的涟漪同样蔓延出去,化成了不知何其玄妙的经文。
经文数不胜数。
让景郁陷入顿悟之中。
“道阙……”
种种信息涌来,景郁喃喃自语。
“这是道阙的残骸……”
景郁终于了然,也正是在这一瞬间。
虚无世界的正中央,一座并不宏伟,但却好像显得无比奇特的殿宇浮现出来。
那殿宇中空空如也,殿宇正中,只有一个蒲团。
蒲团上,一道朦胧迷蒙的身影,正在讲道!
……
炤煌神国,中央宫阙。
宫阙中云雾缭绕,一位高大英伟的身影正站在一根竹子之前,自言自语。
“七千多万年,你仅仅长了两寸,这种速度是会有些太慢了?”
“你不长出来,又怎么能知道炤煌神国会不会重蹈覆辙?”
“你看……昔日的你已经死去了,你现在长出来,化为人形,我就带着你去报仇。”
……
英伟身影说到这里,仿佛感知到了一些什么。
他探出一只手掌。
手掌正中央,一座虚幻的天穹浮现。
那虚幻天穹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景郁的身影。
景郁正被无数讲道声困住。
她的神色时而疑惑,时而痛苦,时而不解,时而恍然大悟……
英伟身影点了点头,又看上那一根翠绿的竹子:“很快,我就能够带你出去了。”
无垠蛮荒暗流浮动。
炤煌神国中,也有神秘的存在捕捉到了一些什么。
一位身穿华衣,通体澎湃着神辉,看起来英姿勃发,丰神如玉,气质超凡的少年,正远望向虚空。
除此之外。
也有许许多多的强者显得十分担忧。
“无垠蛮荒人族国度的道路,已经彻底崩塌了。”
“无垠蛮荒神朝强者们,纷纷运转神藏,难道不久之前还被神帝称赞的太苍,无法成就神朝,就要就此崩落了吗?”
“这如何是好?”
“三座神朝横压而下,区区一座人族国度又如何抵挡?”
“不可!太苍遭此劫难,就算三大神朝不会杀戮所有人族子民,也绝对会有大量太苍人族死于非命,那些太苍强者一定会被全部献祭!
他们乃是我懂的同胞、同族。
我们活过了道阙时代,如今在这妖魔天地下苟活了数千万年。
见证了三十五座神朝的崩灭!
现在,我们难道还要坐视?”
“不做事又如何,如果真灵投影前往无垠蛮荒,我们的力量百不存一,死在无垠蛮荒,便是白死了!”
……
一位位古老的炤煌神国强者神识碰撞。
有些强者怒不可遏,有些强者为太苍惋惜,有些强者为即将死去的人族悲痛。
除了这些年老的炤煌神国强者之外
还有许多年轻的强者们。
他们对于太苍的看法却截然不同。
“太苍人族的血脉并不强盛,和炤煌神国人族相比,差距十分明显,能够迸发出来的力量更不可同日而语。”
“太苍自命为无垠蛮荒中央人族之国,如果承受些许的压力便崩灭,只怕称不上中央之名。”
“反倒拖累了那些弱小无辜的人族生灵。”
……
这些诞生在炤煌神国被封印之后的人族强者,已经没有了对于无垠蛮荒的归属。
他们也许对无垠蛮荒仍有向往,确实对于更加广大疆域的贪欲,一直向往,并非是对于故土的思念。
甚至在他们潜意识里。
他们和无垠蛮荒的人族相比,已经有了本质的差别。
他们的血脉高贵,大道玄妙,力量强大,与那些弱小的人族,在传承、血脉、位格之上,已经有了本质的差距。
……
正在他们讨论之际。
那位站在虚空中的尊贵少年,却突然摇了摇头。
他侧头看了看虚空中的禁忌古道,就走向更深处的虚空。
“景郁说过……太苍那一位纪夏,天资天赋还要胜我良多。”
“我几乎知晓这不过是单纯少女盲目的崇拜……”
“但我却还是想要……见一见这个纪夏。”
“那就去见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