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故事,我有酒,只要故事有,咱就喝一宿。”白泽从柜台拿了一瓶老白汾。
“这里似乎不是港岛?”高韩抬起头来,舔舔嘴唇。
“的确不是港岛,你也不用纠结这是哪里,实话跟你说,但是你要保密。”白泽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说吧,我会保密的。”高韩伸出手指。
“这里是迎接死去鬼魂的地方,你也可以叫它最后一站。”白泽将实情说出来。
“也就是说,何鸿来过这里?”高韩难以置信的说道。
“没错,所以才会来找你喝一杯,他说你狼心狗肺,忘记了对你的好。”白泽说的其实也没错。
高韩冷笑一声,喝下一杯酒,说出了事情的由来。
他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家里小有资产。
也算是含着铜钥匙出生,衣食无忧,将来继承家业,那也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好景不长,高韩六岁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噩耗,他的父亲因为接受不了破产的命运,跳楼自杀了,罪魁祸首就是琛哥一伙人。
高韩父亲跳楼怎么会和琛哥扯上关系,别急,饭要慢慢吃,话要一句一句说。
高影平时也没有赌博的兴趣,架不住生意伙伴的热情邀请。
面子薄,抹不开这个脸,就来到了琛哥的场子。
合作伙伴对琛哥示好,随后就进行了开局。
坐镇的荷官正是何鸿,这老小子有心机。
与琛哥生意伙伴对视一眼,已经明白了彼此心意。
高影不明白规则,看看怎么玩再说。
一圈以后,懂了规则,也就加入了去。
一晚上下来,小有收入,顶的上一天的总收入。
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况,这就让高影自信心爆棚。
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琛哥还是明白的,现在送钱过去,那都是养着。
猪要肥了才好宰,这样动起手来才痛快。
高影这一晚信心满满的来到了赌场,昨天的收入赶上一年的收入了,这让他如何能不上头。
轻车熟路的来到房间,没多大一会儿,琛哥和颜悦色的走进来,后面跟着其他几个人。
前半场,高影还赢着几百个筹码,到了后半场,渐渐的没了点数,连本带利全部赔了进去,这就让他赌徒心理上来了。
否极泰来,一定会来好运的,拿着一把豹子,这让他感觉一下子就来了。
何鸿看着就想笑,这家伙上头了,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上头,对方如何成为待宰的羔羊。
一把一把跟注,有些人看了牌直接弃权,已经猜到了有豹子存在,对子上场,直接就是送菜,他们的任务完成,功成身退。
琛哥表现出了犹豫,考虑着要不要上。
高影看琛哥的表情越来越激动,这一把稳了。
琛哥犹豫片刻,提着大刀就上了。
赌注越来越大,连公司都抵押了进去。
琛哥见时机成熟了,选择了开牌。
高影站起身来准备收钱,看到点数,他呆住了,和大多数赌徒一样,不敢置信输了,输得倾家荡产。
在场人除了高影,互相对视一眼。
高影站起身来,向琛哥借钱。
“呵呵,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钱不是你想借能借的起的。
你现在还有什么?别墅?
那也值不了几个钱,这样吧,听说你老婆挺漂亮的,只要让她帮我办件事儿,一百个数怎么样?”琛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做这个局就是为了这一刻,高影站起身来,他醒了,彻底醒悟了,可以太迟了。
早就听说琛哥对一位大人物有所求,而那个大人物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弄别人老婆,比起曹阿瞒,只能说老曹在他面前就是个弟弟。
那大人物觊觎他老婆很久了,原先还没联想到一块去,现在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可惜太迟了。
高影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离开,抵押公司,白字黑字写的很清楚,就算闹上法庭,也只有认输的份儿。
“别着急走啊,只要答应,一百五十个数。”琛哥见高影向前走,开始了加注,只认为是代价不够。
直到三百个数,依旧不见回头,暗自骂了一声,这也太黑了。
可是高影已经一去不返。
琛哥也想使用点邪门歪道,但是架不住高影的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高影越想运气,实在难以接受如此打击,浑浑噩噩的走向天台。
本来是想吹吹风,可是风刮过,一个念头在心底里升起来。
“跳下去吧,死了一了百了。”
这种念头越发通达,如跗骨之蛆一般,高影想不开就这样死了去。
高韩得知消息,檫干眼泪,他不会就此沉沦,他要报仇,所以到了十六七岁,巧妙的设计了与何鸿的偶遇。
大仇得报,可是没有心底里石头落地的想法,反而觉得人生失去了目标,不知何去何从。就算何鸿死一万回,也换不回父亲的爱。
白泽听完才明白,原来是冤冤相报的故事。
站起身来,留下默默发呆的高韩。
黑无常提溜着高韩,将他带出了小酒馆。
稳妥起见,对高韩的记忆做出了模糊化处理。
高韩回过神来,不明白刚刚还在茶餐厅,怎么一下子来到了这里?
回忆回忆,好像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何时何地见的,记不起来了。
说句题外话,赌博赌博,赌的是钱,博的是命。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对于赌博这块,最好不要接触,能避免的尽量避免,避免不了的也要把握尺度,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