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他,英气俊伟,又有些微微的内敛。
她深爱的凌瀚!
钟荩用力地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她不是害怕,只是心酸。
凌瀚梦游了。梦中的凌瀚没有意志压束,潜伏的癫狂发作。发作时,他觉得没有一点安全感。一丝风吹草动,他就会拼了命的回击。这个卫蓝曾提醒过她,她没往心中去。她以为那是卫蓝的危言耸听。
凌瀚的病已经这样重了么,连‘药’也抑制不住?
等凌瀚睡沉,钟荩悄然‘抽’回手。她忍着满身剧烈的疼痛,咬着牙把‘露’台上的血迹擦干,换了衣服,洗净晾出。做完这一切,东方悄然发白。没等凌瀚醒来,她先行离开了。
到家不久,凌瀚的电话就到了。
我总不能穿昨天的衣服去上班呀,你睡得晚,就没叫醒你。我一会煮个‘鸡’蛋、冲杯‘奶’粉,会好好吃早饭的。
说这话时,钟荩的嘴角贴着冰袋,站在镜子前。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身遍布着大块青紫。这个样子不能让凌瀚看到,这比杀了他还可怕。
午休时,她‘抽’出时间跑了趟‘精’神病医院,找了位专家咨询,问凌瀚这种情况需不需要送医院就诊。专家沉‘吟’了一会,说道:这种情况很特殊,可见病人自我抑制力很强。我想可能是病人最近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梦游,间歇‘性’发作。这属于偶然事件,不需要入院。他大部分时间是清醒的,你让他呆在‘精’神病医院,这不好。多陪陪他,关心他,按时服‘药’。
因为嘴角微有红肿,这天晚上,她没有去小屋,说方仪回来了。睡前和凌瀚通了电话,讲了很久。凌瀚虽然没讲什么甜言蜜语,可她听出他很想她。挂电话前,他问了一句,明天来么?
她轻轻嗯了声。
明天,嘴角应该消肿了,只要不留下过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计划总敌不过变化,钟荩苦恼地扯下浴巾,换上睡衣。一抬脚、一举臂,都疼得厉害。
凌瀚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外,心内碧清澄明。
“凌瀚,你吓我一跳!”钟荩还是从地板上拉长的身影发现了他,拍拍心口,娇嗔地回头。
凌瀚落下眼帘,捡起沙发上的浴巾,转身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端了杯果汁。钟荩‘欲’接,他摇头,凑到她嘴边喂她。
“我真没事!”他一言不发的样让钟荩不安。
她抓住他的手,拉他坐下,与他紧依着,“你千万不要多想,要是真有。。。。。。什么,我会来么?我肯定躲你远远的。可现在你看我们是连体婴!”她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地坐上他的膝盖。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看不懂。
世上怎会有这么傻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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