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贵妃是巴不得她出宫去罢”,莲婕妤冷冷道,接着扬声吩咐:“来人,带春草过来。”
外面一阵窸动,紧接着春草被两个小太监簇拥着带上殿来。
“春草,毓贵妃就在这里,你倒是说说,为何她前后变化这般大。”莲婕妤根本不等别人说话,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奴婢也不知道”,春草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尹灵鸢,她知道,自己恩将仇报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
当初拿了银子出宫,的确是想跟家人好好过日子的,然而好景不长,离了尹家的父兄,竟然染上了赌瘾,日日流连赌场,把她出宫遣散的银子和母亲这些年攒下的家底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赌债。
赌场的人追债,讨上门来,把家里能拿能搬的全抢走了,甚至家中的房契也早被大哥抵了出去。
他们家一贫如洗,走投无路,春草被父兄做主,许了一户人家,条件是那户人家帮着还清赌债。
赌债是还清了,可婆家却根本不把春草当正经媳妇,整日里嘴上挂着的都是她是花银子买来的,阖该给他们家当牛做马,日日辱骂不说,还动辄动手打她,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直到莲婕妤的人找上门来,这地狱般的日子才算暂时结束。
春草知道,尹灵鸢对自己有恩,可是她一个弱女子,走到这样的地步,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欠你的,也只有下辈子再还了,春草如是想着,声音也坚定起来:“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娘娘的确自从大病醒来就变得不一样了,种菜种田也是无师自通,奴婢绝不敢撒谎。”
“你如何解释?”莲婕妤紧接着质问尹灵鸢。
“不错”,尹灵鸢点头承认,“从前在家时,我的确性子软弱,一味只知隐忍,入宫之初,也并不懂人心险恶,乃至刚一入宫便被禁足,下人作践、昔日的好姐妹随意欺辱,如同打入冷宫一般……”
她说着,看向齐烨,“皇上,臣妾并没有旁的意思,可是若我还不悔改,一味只知隐忍退让,在这深宫之内,还能有我的立足之地吗?那一次大病不死是万幸,臣妾可不敢奢求有第二次这般幸运,所以自强以自保,难道有什么错吗?”
她说着话,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齐烨不只没有因为她话里的意思而生气,反而无端的生出许多怜悯:“从前,让你受委屈了。”
“往事不堪回首”,尹灵鸢自嘲般的笑笑,“过去的事情,臣妾也不愿再提,可是既然有人费尽心思的找回了春草,本宫倒要问问你,从前禁足的时候,樱华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还记得?每日吃的什么,膳房的人送几餐饭,你可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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