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水见君月澄一直盯着自己,低头瞅了瞅自己这身打扮,疑惑道:
“怎么,我这身打扮不合适吗?”
不应该啊,她这是听了君月澄对拂容城的描述之后特意选的。
君月澄摇头:“不,很合适。”
就是太合适了,届时一定很招蜂引蝶。
萧镜水松了口气:“那就好。”她就怕与拂容城的气氛格格不入而引人注目。
五个杀手出来后,萧镜水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衣着都如君月澄一样,十分的干脆利落。杀手身上独有的煞气和杀气皆收敛了不少,不至于一眼就会让人看出来他们是干杀手的。
萧镜水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五个杀手自然是发现了换了一身装扮的萧镜水,表情微妙。
他们似乎有些明白这人为何会说出方才那番话了。
没想到这人平时就是个极风流的,这么多天他们居然没看出来,真真是眼拙了。
萧镜水被看得心里发毛,她这副打扮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妥?否则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看她的眼神那么怪?
“我这一身真的没问题吗?”
萧镜水凑在君月澄耳边,小声问。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边,君月澄身形微微一僵,耳尖悄悄红了红。
凑,凑那么近干吗?
“没问题。”
君月澄强作镇定地回答道。
“噢。”
萧镜水点头,稍微放了心。
君月澄总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她。
飞舟很快到了拂容城的城门,飞舟不能直接进城,君月澄便把飞舟在城门外一块空地上停下。
拂容城也是一座极繁华的城池,这种小型飞舟倒不至于引人注目,一行人极为顺利地进了城。
进了城门,拂容城的面貌便映入眼帘。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极尽巧思。
廊檐下飘着或红或绿或紫或粉的轻纱,一阵风来,便可能轻轻抚摸行人的面,像是姑娘无声的挽留。
然而风总是无情又调皮的,吹着鲜艳的轻纱稍稍一碰行人的面,便又飘远了。
初来乍到的异乡人可能因被这长长的轻纱戏弄而露出错愕的神色,亦或者被手忙脚乱而露出窘迫。
这时就可能有或清秀或妖艳或丰腴或清癯的美人打开雕花的窗,或抿唇轻笑,或以扇掩面,或发出爽朗如银铃的笑声,欣赏他们的窘态。
当然,若这异乡人足够俊俏,亦或者有其他能打动人心的地方,漂亮的姑娘们就会抛来一个媚眼,直白却又委婉地表露心意。
若异乡人被迷倒,便轻飘飘上了楼,与姑娘来段露水姻缘。
或粉或白的芙蓉花出现在街头巷尾,欣欣然舒展着枝叶。花香与熏香、脂粉香融为一体,精心描摹出这温柔乡的轮廓。
丝竹之声在风中来回飘荡,正派人心中鄙薄的靡靡之音成了此地的圣乐,轻易将人拖进了欢乐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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