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意外。”薛朗语气微妙,不过他和视君冥度为偶像的余安安不一样,不会参与进去,也不会因为这些腌臜事感到愤怒惋惜。想到君冥度离世后会引发的军队势力变动,薛朗眼神中属于野兽般的凶戾和野心一闪而过。
他继续道,“那你应该继续留在军队才对。”
余安安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他摇摇头,“虽然军队里肯定藏着不少蛛丝马迹,但我看到那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恶心反胃。你不用管我,我有别的路子可以查明事情的真相。”
薛朗嗯了声,不再多言,他们的视线继续落在病床上的中年老人身上。
在又过了片刻后,余安安开口告辞。
薛朗的手指敲击着床头柜,忽地,他在余安安推开门的时候突然轻声开口,“你说,他像是会木仓的人吗?”
那双娇嫩的手真的敢又真的能握起木仓吗?
开门掀起的声音和敲击音夹杂在一起,掩盖了薛朗的话,余安安只隐约听到了几个音节,他看着嘴唇翕动的薛朗,问,“什么?”
薛朗幽幽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唇角微扬,“没什么,祝你成功。”
证据确凿,对方又供认不讳,他是在多想些什么?
余安安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死寂。薛朗一边看着呆滞的病人,一边望着床头已经有些枯黄的花朵,他眼睛里的晦意在不受控制地滋生,直到护士按时过来照看才缓过一些。
“他的大脑有办法恢复吗?”
待听完护士战战兢兢的嘱咐后,薛朗掀掀眼皮。
“不可逆的损伤,恢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话音碍于薛朗似笑非笑的眼神顿住,刺骨的寒意让护士冒出一声冷汗,她生生地换了个说法,“可能性很小。”
薛朗眼神中的戾气更甚,难掩的怒火和失落仿佛要唤醒困于心中的怪物,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指尖早已嵌入皮肉渗出刺目的鲜红。薛朗分不清自己是在失落什么。
是他的舅舅没办法恢复?
还是——
如果他舅舅能够被治好,他就不是非要谢轻付出代价,只要稍稍惩戒一下对方就行了。
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vip病房特制的高硬度墙壁好似不堪一击的脆纸,滚烫的鲜血顺着绽开的皮肉狰狞落下。隔壁的病人看着被打穿的墙壁正欲发火,但在对上薛朗暴躁不已略带疯意的眼神后面色发白,磕磕绊绊地滚下床往外跑去,口中惊恐地喊着救命和怪物。
薛朗无视护士颤抖的身躯,他在黑暗中站立了片刻,然后拨通一个电话,“帮我请最好的医师。”
***
而另一边,谢轻在回到公寓后像个米虫一样懒懒地躺了半个月。
期间原主的经纪人再度拨通了电话,说给他谈了个新的资源,谢轻对此态度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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