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少林九阳功”中,他却悟出这门佛家神通。说来奇怪,这两派的九阳功一佛一道,分而练之,似乎毫无关系,但细细看来,偏偏又一脉相承,秉九阳之意,阳和通沛,莫然能御。
微微侧首,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耳边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前辈,咱们歇息一会吧。”
青书头也不回,嘴角挂着笑意,朗声道:“鲜于掌门,怎么?”
鲜于通咳嗽两声,虚弱道:“前、前辈,晚辈被、被风沙…咳咳…被风沙给迷了眼睛。”
青书见前方有三三两两的几块大石,遂一勒骏马,笑道:“也好,咱们避避风头。”
他精通“借势”“造势”“揽势”之法,小小风沙,如何难得到他,除却视力受限,其他只消循其脉络,便能轻而易举的一一破去。
但饶是如此,他却偏偏不护佑着鲜于通,任这位养尊处优的华山掌门在身后被狂风吹得满嘴是沙,尝一尝这大漠困顿之旅。
从马车上将鲜于通搀下,见他仿佛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的难看表情,青书微微好笑,从怀中取出一柄被磨得闪闪发亮地铁刃,近锷口的锋刃间有一道缺口。鲜于通颇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但见青书反手一插,便听得一声闷响,这柄破烂不堪的铁刃便已没入大石二尺。
鲜于通对这位老先生地武功之强之怪,早已见怪不怪,但见状仍是奇道:“前辈,你这是作甚!
青书淡淡道:“不这样,哪里来的栓马之地?”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根粗大麻绳,将马匹车辆栓在那缺口之处。
鲜于通目瞪口呆,半晌无话。他的确养尊处优,若无栓马之所,自来便是由弟子牵着马立在一旁,故而早已见惯不惯。如今见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硬生生造了一处栓马之所,不由微微愕然。
却听青书咳嗽一声,又续道:“可惜不是上好的精钢铁剑,否则,刚刚刺进的时候,便应是无声无息,而不会有那声闷响了。”
鲜于通张口结舌,心道:“敢情您就这样糟蹋钱呢。难怪没钱花潦倒到这个地步。”
过得好一会儿,鲜于通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前辈,不知仙乡何处呀。听您口音,应该是中州人士吧。”
青书淡淡道:“非也,我乃精绝遗族,不过在中原行走了三十年时光,故至乡音忘却,故原渺渺。”
鲜于通听他谈吐间颇是雅致,俨然便是宿学大儒,但生活习俗又似与自家全然不同,早已起疑,此刻听他一说,不由恍然大悟,想起在古籍中所看到的精绝国资料,他目光微感奇怪,望了一眼青书,心中盘算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风渐渐变小,漫天黄沙也尘埃落定。鲜于通神色变幻,这半个时辰里,他旁敲侧击,所得到地消息不多,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地是,这位老先生对于金钱有着绝对的渴望,还有……他是个可以招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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