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汐晴听他一句“先保住皇妃性命。PaoShu⑧”眼角不由流下泪来。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实在痛到难忍。
房外太监尖声叫道:“崇明王、崇明王妃驾到!”
青书闻声皱眉,心道:“他们来作甚?”他抬眼看向门外,却见透过昏黄窗外,守住门口的太监横身一拦,喝道:“王爷,贵妃娘娘正生产,皇上严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语气尖厉。气势十足。
但见一个人影晃上前。扇了那太监一个巴掌,喝斥道:“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我夫妻二人有军机大事。还非见皇上当面禀报不可。”听声音是赵敏无疑,显然是被那太监语气给刺激到了。惠帝原来甚是宠她,她要进宫出宫,见谁杀谁,都是一任自由。
她正要推门,却见另一条人影纵上,伸臂拉住她,沉声道:“敏敏,收敛些。武定帝悠悠道:“无忌,有何事致深夜入宫?”声音不大,却盖过身旁嘈杂。
却见那道人影一缩,显然是跪倒在地,另一条人影晃了两晃,终是跪下,却听张无忌沉声道:“秉陛下,有八百里加急线报,前元逆贼王保保引军犯我边疆,守关将领呼兰叛变,逆贼连克数城,大肆劫掠,或有长驱直下,进攻北平之意。PaoShu⑧”
青书胸口怒气一涌:“王保保?那可是你枕边人的哥哥!”他心道天下初定,北方百姓未安,若任那王保保再来劫掠几回,定然民心不稳,至于进攻北平,谅他没那个胆子,想是赵敏危言耸听之言。想到此处,方要拟定对策,心头却突然一跳:“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何现在进宫?”却听他徐徐道:“依你之见,朕该当如何拟定战策?”
张无忌明显怔了一怔,赵敏却道:“臣夫妇愚鲁,才得线报,便火速进宫,禀报皇上,恭闻圣裁。”
青书方要说话,手上却猛地一疼,却是杨汐晴倒抽了几口冷气,咬得他一阵皱眉,几乎便闷哼出声。武定帝缓缓道:“你们呆在门外,朕有一策……”
赵敏打断他道:“陛下,此地非议事之所,还请移驾上书房!”青书皱眉道:“那留待明日再……”张无忌紧接着道:“况且皇妃生产,陛下身处是非之地,还怕天下之人非议。PaoShu8”
这两人一唱一和直听得大靖地武定帝胸口怒气翻涌,忍不住喝道:“非议便非议,莫说还反了不成!你二人于是非之时赶到,便不怕朕非议吗?”说到此处,他忽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电,一一扫过所有在场稳婆宫娥,登时有个宫女守不住心神,膝盖一软倒在地上,端着的水盆也“哐啷”落地。
张无忌慌忙道:“陛下……”话说不到一半,赵敏却厉声接口道:“陛下,军机大事亟待圣裁,国事为重!”
青书又扫了一眼这些婆子宫女,冷笑道:“朕还偏偏以家事为重了,如何?”话一出口,又觉出手上痛意,忍不住斥道:“你们楞着作甚!”
赵敏大声道:“皇上新近登基便如此作为,不怕天下人齿冷么?”
武定帝目光冷森森的,直盯的一干宫娥和站起来的稳婆瑟瑟发抖,却听他缓缓道:“知我如此作为者,不外乎在场诸人,如有丝毫风声在外……”说到此处,忽听得一个稳婆尖叫道:“出来了,出来了!皇妃,使劲!”
杨汐晴痛得张开了口,凄声惨叫。青书见如此情形,心中一凛:“我糊涂了不成,这情形还顾着发怒!”忍不住柔声道:“汐晴,你忍着些,再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那个稳婆又尖声道:“逆生,是逆生!”但凡婴儿出世,大都首脑先出,腿脚随后,鲜有腿脚先而头在后地。如此称作逆生,又叫寤生。逆生大都难产,接近生出尤要谨小慎微。那稳婆一双手已忍不住抖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接引出来,进行到一半之时忍不住叫道:“恭喜皇上,是位小王爷!”
武定帝连忙沉声道:“你好生把握,朕定然重重有赏!”
稳婆一只手握住婴儿腿部微微向上,另一只手一把托住他屁股,缓缓向上用力。皆因胎儿在母亲腹内时,都是蜷曲而卧,似那稳婆那般,不外乎“顺势而行”四字,也自合乎道理。但此刻杨汐晴已自痛到极处,唇齿用力也大到极处,青书痛得闷哼一声。而后一声嘹亮啼哭划破夜空,早有宫女展开灿黄锦布,裹住新出世的男孩儿。
武定帝一把报过孩子,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终是忍不住纵声长笑。他将孩子抱到杨汐晴面前,呵呵笑道:“你瞧,这是咱们的儿子。”
杨汐晴苍白的面容满是虚弱,却依然掩不住欣喜之色。强笑道:“是啊,咱们的儿子。”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该叫什么名字好呢,哈哈,哈哈……”大喜之下,他竟是连“朕”都忘称了,“郑庄公寤生惊其母武姜,武姜遂厌之,他名字也就叫做寤生,嘿嘿,咱们不学他,汐晴你可千万别讨厌咱们地儿子。唔,寤者悟也,生么,这孩子他母亲音律超凡,可取谐音笙字,悟笙,哈哈,他小名就叫悟笙了!”
一干宫娥婆子都是齐称“吾皇圣明”。
ps:大病没初愈,昏昏沉沉四小时,码了三千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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