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相互拆招,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多月,两人将每日点点滴滴所悟所得都记于纸上,有时一日一句两句,有时却是几日都写不出一句话来。但每有所得,都必是武学中难见的精辟道理。
两人刚开始还略有拘束,到得后来却是愈见亲密,一个叫“青书”,一个叫“汐晴”,好不亲热。列位看官,莫要以为这便算两人互相爱慕了,这是正正经经的学术之交,当然,以后正不正经,那可不知道了。
青书练剑之余,多和苏若雨谈文论武,弹琴弄笛,适意逍遥。苏若雨原本老是板着个脸,这一个月来,脸上笑容明显多了起来。小虞和小眉也常来凑凑热闹,古墓之中女眷虽多,但青书真正相熟的,仍是这几位佳人。
虽是阴恻恻的古墓,但青书过得倒也不差,每日钻研剑术,闲时有佳人相伴,素琴横月,短笛吟风,如何不让人
一日,宋青书蓦地若有所悟,长笑道:“汐晴,你如果能攻破我太极剑圈,这路破剑式,也算成功大半啦。”
杨汐晴闻言,一愕,蓦地抚掌笑道:“你所言甚是,这路神剑说来全无成功可能。若要破尽天下剑术,又如何可能?我便算破了你的太极剑圈,要是换了你太师傅来施展,那天下谁人能破?说道无物不破地神剑,其实也得看使剑之人是何等人物啦!”
青书哈哈笑道:“不错,使剑的若是蠢驴木马,哪怕他使得是自古至今最最厉害的剑法,用地是最最锋利的神剑,也还是蠢驴木马,不堪一击。”
杨汐晴抿嘴笑道:“青书,你这张嘴呀,愈发刁…”毒字未出,忽地一剑歪歪斜斜的刺出,直指青书右肋。
青书慢悠悠的横剑一挡,笑道:“这点点功夫,可封不住区区在下这张巧嘴。”脚步一错,退出老远。
杨汐晴精通百家剑术,已然渐悟“独孤九剑”精要,“破剑式”早有雏形,此时一剑刺出,后剑早如潮水一般连绵不断的攻上,漫如行云流水,宛若羚羊挂角,不着痕迹,攻势却是极为凌厉迅猛。
毕竟“太极剑”大异武学常理,便是张三丰这等大宗师都得闭关参悟良久方能悟出,青书虽是同杨汐晴一同参悟,但所思所得,却是于此神剑无甚裨益,只是出剑愈发圆融,“化势”渐趋大成。
他只守不攻,倒显颇为吃力,但剑圈一成,便连绵不绝,杨汐晴每与他剑圈一触,长剑都仿佛被一股无形力道卸开。她困于此种情况已多日,早就百思不得其解,那剑圈各处都已旁敲侧击过,唯有剑圈中心一处太过凶险,不敢一试。
杨汐晴暗道:“他内功虽高我一筹,但毕竟相差不大,我若从他圈心直刺而入…要么便是我破去他太极剑圈;要么便是他将我弹飞,受些许轻微内伤,也没什么大不了。”打定主意,当即一剑平平刺出,正指青书剑圈中心,迅捷刺去。
青书见此情状,将剑一抛,喟然长叹一口气,微微笑道:“汐晴,这一路破剑式,算是小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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