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儿赞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说,咱们应该怎样打草惊蛇?”
李仁杰说:“勒索他……”
徐珍儿顺嘴就要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话到嘴边,马上止住。
好像,她才是警察吧,案件的主导者,如此一句一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岂不是说自己还不如个平民,让李仁杰小瞧?
她点头改口,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有了勒索他的主意,不过想听听你的主意!”
李仁杰就把自己想的,该如何勒索张银正主意讲了。
徐珍儿拍了拍李仁杰的肩膀,说:“英雄所见略同,跟我想的一模一样,那就这么办!”她拿起酒店的电话,就要打勒索电话。
李仁杰一把拦住,说:“这样,岂不是把咱俩个暴露了?”
徐珍儿眼珠子一转,说:“去外边找个公用电话打?”
李仁杰掏出自己的手机,说:“不用那么麻烦,用我的手机打。我的手机经过加密处理,谁也查不出号码是多少,从哪里拨打出去的。”
徐珍儿嗔道:“你们红客真是牛,连手机都这么厉害!”
说到这里,她板着脸又道:“说到这里,我就要批评你了,有这好东西得早点拿出来嘛,害我浪费脑细胞。”
李仁杰苦笑一声,暗道:“你有脑细胞吗?还浪费!”嘴上却指着自己的手机说,“上边有个变声器,可男声变女声,老声变稚声,洪声变细声。这个电话,你来打,还是我来打?”
徐珍儿嘻嘻一笑,一把抢过手机,说:“这么好玩,当然我打!”
张银正坐在办公室里,又开始一根接着一根抽起了烟。
他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那是徐珍儿要休年假的审请。
本来,他来上班之前还想着,要详细问问徐珍儿,昨天是不是看着李仁杰上飞机走的。可是现在,他不安起来。
徐珍儿没来由的突然要请年假,虽然理由充足,但还是让他想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昨天那个麻烦没有送走,他竟把徐珍儿挟持了,或者杀害了?
李仁杰走没走,让他不安。
徐珍儿有没有被挟持或者杀害,也让他不安。
两个不安交织在一起,变成一个大不安,让他心中没底,坐立不安。
他把烟按在烟灰熄灭,拿起手机,准备给徐珍儿打个电话。
不管结果是什么,总比他坐在这里胡乱猜想强。
就在他刚刚拿起手机,手机突然想了。
一个未知来电!
通常未知来电都是推销广告的,他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然而,电话再响,还是未知来电!
他再次挂了电话!
这次,电话没有再响,而是来了一条短信:“你要是不想后悔的话,就别挂电话!”
张银正打了个哆嗦,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第三次响起,只响了一声,张银正马上接通,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面传来一阵猥琐的,中年大叔的笑声:“我只是个普通人?”
张银正问:“你想干什么?”
那人说:“最近缺钱,想找你借点钱花。”
张银正说:“多少?”
那人说:“五百万,美金!”
张银正不气反乐,说:“胆子不小嘛,诈骗都诈骗到警察头上,是不是找死?”
那人呵呵一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诈骗,而不是敲诈。”
敲诈与诈骗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张银正心里一紧,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我是个摄影爱好者,喜欢拍大街上走来走去的美女。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女学生,我发现自己爱上她的。
我的爱是如此炽烈,促使我每天都想看到她。于是我跟踪她,知道了她在哪里上学,又在哪里住宿。”
张银正心中暗骂一声:“变态!”想挂电话,却又不敢,只得耐着性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