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处其实很小,几个房间,没几个人,但是胜在安静。
进了会客室,顾同刚泡茶倒水,李泽文坐下就认真看起资料来。
花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李泽文把资料从头到尾看完,拍了拍资料,问顾同刚,“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说来也巧。”顾同刚说道,“我不是有个同学是山里村的吗,他现在在县档案馆谋了一份差事。可能是因为老家的原因,关于山里村的历史资料,他都特别关注。他想着给村里整理出一份相对完整的年鉴来。呵呵,他也是有这点癖好的。”
顿了顿,他说,“昨天,我按照你的指示,找到他了解情况。他就给了我这份东西。从资料上看,当年山里村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韦老先生的父亲出现在村里。在那之前,山里村几乎就是一个原始村庄。几十年的战火都没有燃及那里,说是国家动荡中的孤岛毫不为过。”
“大概是在1972年,具体时间暂时还无法考究,根据我同学的回忆整理出的这份资料显示,韦老先生的父亲应该是在1972年左右去世的。他的去世,我同学听一些老人说,不是病逝那么简单。至于真正的原因,我同学也曾经试图考究,但是情况很奇怪,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老人,大多不愿意提及,韦老先生也经常告诫我同学,不要去深挖当年的事情,毕竟逝者已逝,让逝者安息。”
想了想,顾同刚说道,“村里曾经流传着几种说法,有的说韦老先生,也就是给山里村带了很大变化的那位奇人,是丧身于虎口。山里村往东二十多公里是国家自然保护区,几十年前山里村附近猛兽出没是极有可能的。另一种说法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疾病,因病而亡。而对于您猜测的可能是在骚乱中受到了批斗而身故,并没有任何的提及。也暂时没有资料显示当时山里村受到了文革的冲击。”
说完,顾同刚端起茶杯喝了点润润嗓子。
李泽文把手上的资料放在茶几上,问道,“这里面记录的内容,有多少是经得住考究的?”
顾同刚沉吟了一下,说,“应该不多,大部分都是我同学走访村民,以及通过其他相关文献推测出来的。其实在没有沿袭文献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做到绝对严谨。况且,那个时代过来的老人,一年比一年少,也就越来越难还原历史。”
略微思索了一下,李泽文说道,“你同学说的,和他记录下来的,所有的谜团和变化,都是从韦老先生一家出现在山里村之后发生的,这实际上就已经说明,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村里的老人对此三缄其口,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
顾同刚点头说道,“我同学也这样认为。但是他也同时表示,他试过很多办法,但是都没能从老村民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他觉得,恐怕跟韦老先生有关。”
“嗯……”李泽文沉吟缓缓说,“恐怕是要和韦老先生正面进行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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