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国也是因为如此,布局兵力的重点是在荆国一部,这也是武国为什么如此放心的在南境只布局一支新野军的原因。
但是现在邓王告急,可武国也并非是适宜出兵的时候,北部南阳军、方城军拱卫武国北境,防止晋韩氏突袭武国,这也是武国任何情况下不可随意调动的军队,至于布置在武国南境的新野军一旦出兵沔水以西,怕是整个武国南境的防卫就成了无兵卒戍守的空心地带,万一陡升变故,一支敌军乘虚而入,武国南境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么?
这等损己不利己的行为,武帝岂可轻易出兵。
不过邓王告急,也不可不在意,万一邓国要是告破,那武国南面的屏障岂不是直接被荆国攻破占领,整个武国岂不直接是暴露在荆国北上的军队之下,到那个时候,南有蓄势已久的荆国,北有虎视眈眈的晋韩氏,恐怕武国将会再一次面临多年前晋韩之难的危境!
武帝仔细权衡,便是说道:“百里相,擅自出兵进入邓国边境,恐怕非是良计,不如这样,让新野军陈兵邓武交界之处的樊地,以观邓国局势,这样可好?”
百里槐想了想,觉得如此已经是完备之计,当下便是应允了,毕竟武国不可能倾尽可能致使亡国的兵力帮助邓国抵御荆国的军队。
因此这般权宜之计已经算是上谋,百里槐欣然同意之后,便是朝着武帝行礼,众大臣也是因为今日朝议上接二连三出现的事情实在太多,也是一一以无事可奏向武帝告退。
大殿中外人一一走后,独留下长公子林玧仁,公子信,原本林玧琰想随着诸多大臣一同告退,却是被二皇兄公子信出言留下了:“难道六弟就不想看看皇长兄作何解释么?”
林玧琰这才留住了脚步。
待大臣们走后,那位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的武帝,也是稍稍倾后,靠在了龙椅背面,看着台下,几个皇子谁也没有作声,武帝这才开口说道:“这一次过了!”
语气之中,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微微怒意。
这一次长公子林玧仁和公子信在朝堂之上的针锋相对,已经是触及到了武帝的底线,即是将武国皇室最为不堪的一面——“党争的残酷和尔虞我诈”展现给了武国的诸位朝臣面前,这一点损害皇室颜面的行为不仅让诸位朝臣心生反感,也是让这位武帝反感了。
公子信却是问心无愧的站着,不管这一次武帝说的是谁,这一次公子信都是以一个“被动者”的姿态进行反击的,于此相比先前咄咄逼人的长公子林玧仁才是过了。
眼下这种情况,让长公子林玧仁首先开口说话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反正公子信也是笃定长公子林玧仁是忍不住的,即使明知首先出言的人绝对讨不了好的情况下。
这不,公子信只是这样想着的时候,长公子林玧仁便是站了出来对武帝说道:“父皇,这一次分明是老**人太甚!”
“逆子,住口!”武帝一声怒斥,朝着长公子林玧仁便是道:“难道你还不知自己的过错么!”
武帝一声“逆子”彻底让这位长公子的心急速跳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