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阳令滓垸有些迟疑的看着林玧琰道:“殿下,这抚恤的条件是不是太优厚了?”
坐在林玧琰不远处的韩悝也是受邀到了庆功宴上,面对着林玧琰的豪言壮语,这位卫国名士却也只是稍稍扬起了嘴角,不知是赞同林玧琰的说法,亦或是不赞同。
“优厚?”林玧琰看了一眼棘阳令滓垸,反问了一句。
棘阳令滓垸回道:“便是武国的边军,也没有达到这般优厚的!”
林玧琰闻言,知道武国积弊久矣,一般的角度来说,很难实现这般优待的战死抚恤,但是林玧琰却是好不担心,或者说,却是有底气能够完成这样的优厚抚恤。
因为林玧琰打算在棘阳南部,这块淯水流经的肥沃土地,试验一下屯田制!
没错,便是屯田制!
“既然武国边军也没有如此厚待,那便从我淯阳军开始吧!”
“这……”见皇六子林玧琰这般一意孤行,棘阳令滓垸也是难以规劝。
“好!好!好!好……”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听见可这位皇六子殿下如此确定了许诺,淯阳军的众多将士皆是叫好道。
见此,林玧琰道:“另外,此次战俘不按照武国的旧制悉数坑杀了,但是作为匪徒,即便是裹挟而去的,他们的罪责也是不能够轻易饶恕的,如此,便是将他们贬为奴隶……不对,这需要换个说法,就贬为隶民吧,按照罪责,贬为隶民三年至二十年不等,穷凶极恶之辈不算,待服役期满,只要表现良好,便是解除隶民身份,恢复平民百姓户籍!”
韩悝似乎对林玧琰所说有些兴趣,随即开口问了一句:“隶民何用?”
听着这一次是韩悝提问,林玧琰也是答道:“单单淯阳军的俘获的隶民,便是可以作为军中将士家里的长工,也可帮助淯阳军做一些辅助的类似于隧营的事情,当然也可借调地方,满足地方的徭役人口。”
“与旧制奴隶何异?”听着林玧琰强调隶民与奴隶的不同,韩悝也是想知晓其中的差别。
“并非是奴隶,隶民乃是武国的国民,比普通的百姓平民地位要稍稍差一点,但也会受到武国律法的保护,比如隶主不可随着打骂隶民,隶民的生活底线也有一个限度之类的,具体的可日后再议。”
韩悝心思明锐,皇六子林玧琰此举虽然是十分新颖,但是韩悝略一想想表示明白了,不过却是越想,韩悝越是觉得皇六子此法大有作为!
林玧琰不知道韩悝现在怎样想的,只知道自己的方法绝对可行,随即扫视了一周道:“凡是军中将士,觉得有能力可以养活多少隶民的,便是可以凭借战功换取隶民,不过隶民蓄养数量有上限,不可超过三十人,且家中交由隶民打理之田,有一成将归于隶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