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罗逸却是何罪之有当年事发之时,他只是刚刚出生而已,前人罪过归咎于后人身上,却总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哼,能让他活着已经是族长仁慈了。父债子偿,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怎得到你嘴中便就变了一个味道莫非你认为族长这般处置却是不当”
“我可未成这样说过只是如今族长与一干长老尽皆入关,罗三总管便就在这档口将罗逸重伤即便罗逸乃是罗天丰之子,但毕竟也是族长嫡亲血脉。若是族长知晓只怕罗三总管难逃责罚啊”
“哼,鼠目寸光之辈如今罗三总管早已经是后天八层的dǐng尖高手,在我罗家,除开几位长老以及一干客卿之外,修为比之高的也不过双十之数那罗逸虽是族长嫡亲,但却是一天生的废物。若换做你,你会因一个废物而责罚一名高手么”
“呃这倒也是。哎”
一声轻叹,或讥诮或嘲讽或幸灾乐祸或带着一分同情的目光同时望向了依然在传出妇人悲戚哭声的低矮平房
平房之中,充斥着一股浓郁刺鼻的草药之味。房中光线阴暗,摆设简单,家具陈旧。靠墙角落之中,一块平板矮床之上,如今正奄奄一息的躺着一名少年人。
这少年人约莫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矮小瘦弱,衣着简朴陈旧。躺在那床上,气若游丝,尚算清秀的小脸上一片苍白无血,随时都有殒命的可能。
而在他的身侧,一名妇人伏在他的身上,正哭的悲天跄地,满是粗茧的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少年人的额头,声音悲戚。
“逸少爷,呜呜,你醒来啊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即便是死了,让我何颜面对小姐和二爷啊呜呜”
妇人声音悲怆,哭声绕梁。然而床上的少年却根本无法听得,气息越发微弱,似将殒命。
然而就在此时,平房之上的空中突然风起云动,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在顷刻间便就汇集了无数云朵,不过转瞬之间,乌云盖地,阴风袭袭,一团如同旋涡一般的乌云,顿时出现在了高高的空中,乌云深处,一道道蓝色惊雷,隐隐闪烁
“这见鬼的天色,怎得说变就变看样子马上要下雨了,都散了,各自返家吧。”
天色变幻万千,说变就变。外面之人顿时暗自嘀咕,各自快速收拾着各自的活计,往各自住处疾步去了那平房之外,顿时冷冷清清,除妇人悲泣徒留其间之外,再无其他。
“咔轰轰”
一声惊雷骤然炸开,蓝色的光电仿佛瞬时间将平房之上的乌云分成了两半,照射出翻滚不休的黑色云层。紧接其后的,则是一阵宛若万马奔腾般的滚滚闷雷之声,徐徐传开,经久未绝
这一道惊雷,只震得房屋都为之瑟瑟一抖。那平房之中正哭得凄凉的妇人,也徒然一惊,抬起了头来。
泪眼婆娑,这妇人显然哭了不短的时间,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早已经红肿通红一片。她满面带着细碎的皱纹,皮肤黝黑,一看便就知是贫苦出生。她双眼惊疑不定的看着屋dǐng,一时间惊惧之色却是掩了之前的悲戚。
不过,这惊惧也仅仅只是一瞬,便就消散了去。眼中的悲戚再度流露而出,泪水也随之而来,鼻中再度了嘤嘤的哭声,痛惜而悲凉的看向了床上的少年人。
“逸少爷一生苦难,本该身份尊贵的他,却受奸妄下人的凌辱,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但老妇身受小姐临终嘱托,要好生照顾逸少爷但如今,如今”
想到悲伤之处,妇人悲不自胜,暗自垂泪,盈盈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妇人低头垂泪,模样凄凉。而就在这个时候,窗棂之外,却突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猛的钻入了少年人的眉心,他的眉头顿时骤然紧皱,仿佛极为痛苦的忍耐着什么。金色光芒缓缓浮现在他苍白面容之上,随即覆盖了整个身体,闪烁不休
而妇人此时正哭得凄苦,加之金色光芒为被褥遮挡,竟是没有发现
金芒闪烁,变化不休,足足过得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