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啊,无咎,你可得好好谢谢潇潇,要不是潇潇隔天过来陪着你娘,你娘怕是等不到你回来。”澄阳大长公主直言道。韩氏那身体,不吃不喝,还心如死灰的,熬不了几天。
“是呀,多亏了潇潇。”韩氏赞同地道。
“伯母,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啦!”晏萩不居功。
傅知行将鱼肉放进晏萩的碗里,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想要我怎么谢谢你?”
“不用,不用。”晏萩有种这人要做坏事的感觉。
傅知行一本正经地道:“要的,必须。”
这么诚心诚意的,那她就坦然接受,“那你可要好好报答我哟。”
在公主府吃过午饭,傅知行牵起晏萩的手,“我们去散步消食。”
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相视一笑。
傅知行带着晏萩在园子里缓步而行,婢女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到秋千架,晏萩正要走过去坐,傅知行伸手拦住了她;晏萩一愣,“傅表哥?”他不是想坐秋千,让她推吧?
傅知行抱起了她,晏萩下意识地伸手去搂住他的脖子。傅知行抱着她坐在了秋千上,晏萩紧张地问道:“这承得住我俩的重量吗?不会坏掉吧?摔个屁股墩吧!”
“潇潇,你很会破坏气氛。”傅知行叹道。
晏萩吐吐舌头,“让秋千荡起来,飞得高高的,我们比翼双飞呀!”
傅知行使了巧劲,让秋千荡了起来。甘草在不远处,看得纠结无比,小姐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她不想去破坏小姐的好心情,可傅公子和小姐的亲事,还没过明路呢,就这么抱着小姐荡秋千,似乎不太好吧!
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过来,“少爷,东宫来人,太子召见。”
“说我没空。”傅知行冷淡地道。
“傅表哥,你去忙吧,我也该回家了,我还有大字没写完呢,我要回去写大字了。”晏萩不愿耽误他的正事。
“不想写就不要写,用不着那么辛苦。”傅知行柔声道。
晏萩摇头,“不辛苦,我喜欢写字。”不写不行,祖父会拿戒尺打手掌。
傅知行只得送晏萩上了马车,然后赶去东宫,见那个打扰他谈情说爱的太子。
次日,晏萩收到了温和县主打发人送来的帖子,温和县主邀请她加入花间诗社,并参加下一次的诗会。花间诗社是温和县主和京中几个有名的才女组建的,温和县主是诗社的社长。
晏萩将帖子丢到一边,“去回复送帖子来的人,就说我没兴趣参加诗社,谢谢温和县主的邀请。”
甘草拿着帖子,去外面把人打发走了。温和县主拿着被退回来的帖子,面色阴沉难看,她真没想到晏萩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又过了一天,晏老夫人给晏三爷定下的限期到了,但晏三爷让晏老夫人失望了;他别说拿主意了,他似乎都忘记这回事了。晏老夫人无奈地让人把他叫去了春晖堂,直接问他,“六丫头关了三四天了,你可想好了怎么处置她了?”
“把那个孽障……送回庙里去跪经。”晏三爷嚅嚅地道。
“这不够。”晏老夫人冷冷地道。
晏三爷一惊,难道他死了妻子之后,又要死女儿了?妻子咬咬牙,还能割舍,女儿是骨肉,他这牙咬不下去,求情道:“母亲,六丫头她还小,不懂事,她……会改好的。”
晏老夫人诘问道:“她已经是十五岁的人了,还小?还不懂事?那她要长到多大的岁数才不小,才懂事?”
晏三爷无言以对。
晏老夫人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丢在晏三爷的面前,“你去给她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