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贤妃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喝茶,斜着眼睛看着余皇后,这女人压了她三十多年了,今过后,她就能扬眉吐气了,“太孙妃这肚子圆圆的,看来是要添个女孩儿了。”
“太孙和太孙妃都年轻,这头胎生个女孩儿也不要紧,先开花后结果。”余皇后淡笑道。
“妾身听说有的人是那秤砣人。”周贤妃捂嘴假笑。
一杆秤只有一个秤砣,这是诅咒太孙妃只能生一个,先前又太孙妃会生女孩儿,这是满满的恶意呀。余皇后、太子妃和太孙妃的脸色都有些难看,澄阳大长公主笑道:“贤妃,真是见多识广啊,不知道令侄,成亲六年,纳了三房妾,也没生出娃来,不知道是什么人?”
周贤妃怔了怔,轻扇了下自己的嘴,道:“我随口胡诌,大长公主大量,别与我计较了。”等儿子登基,她做了太后,再来好好的教训这个死老太婆。
澄阳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不明白周贤妃发的是那门子疯,出这样不着调的话。不过周贤妃闭嘴了,她也就不多言了。
半个时辰后,禅位大典那边的事,传到后宫,“楚王逆谋造反,已和楚王世子押进大牢了。”
“咣当”周贤妃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圣上和太子、太孙他们怎么样?”余皇后急切问道。
“回皇后的话,圣上他们安然无恙,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了一牵”来报信的内侍笑道。
澄阳大长公主这下知道周贤妃在发什么疯了,看着面如死灰的周贤妃,一脸慌张的端宁公主,勾唇冷笑,不自量力的一堆蠢人。
余皇后长吁了口气,扬声道:“摆宴。”至于周贤妃和端宁公主,还是留给圣上发落吧。
宫中设宴,晏萩在她院子,领着几个婢女,喝着杨柳提供的桃花酿,吃着火锅,光吃还不得劲,还翘着脚道:“你们几个谁会唱曲儿?唱一个来听听。”
几个婢女相互看了看,不知道是酒壮哩,还是纯粹为了哄自家姐高兴,耳草道:“奴婢会唱《种瓜调》。”
“那就唱来听听。”晏萩啜了口酒,脸红扑颇。
耳草清了清嗓子,唱道:“正月是新年咿哟喂,瓜子才进园哟喂。二月起春风咿哟喂,瓜子才定根哟喂……七月秋风凉咿哟喂,瓜儿皮色黄哟喂。八月中秋节咿哟喂,要把瓜儿摘哟喂……十月瓜完了咿哟喂,瓜种要留到哟喂。”
“不错不错,尝你一颗鱼丸。”晏萩捞了颗鱼丸放她碗里。
“谢谢小姐。”耳草欠身道。
“小姐,奴婢会唱戏。”荸荠道。
“好,唱。”晏萩笑眯着眼。
荸荠张嘴就来:“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塘埂下,丢下了一粒籽……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尚喂,叫做什么花?”
晏萩听到这戏,神情一阵恍惚,这是前世外婆爱听的黄梅调,“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塘埂下,丢下了一粒籽……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尚喂,叫做荞麦花。”不知道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他们可还好?
“小姐,你也会唱呀!”茡荠惊讶地道。
“在温泉庄,听人唱过,就记住了。”晏萩随口撒谎,婢女也不会深究,继续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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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用了六年了,不是太好了,居然吞稿,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