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领命。”太子出列道。
晚上,傅知行回到安国公府,被晏萩扯着脸皮埋怨,“你这张脸,太能惹事了,嫁去王府做了王妃,还惦记着你,魅力无边呀。”
“鲁王是挺舍得本钱的,为了往我头上泼脏水,不惜当活王八。”傅知行嘲讽地道。
“何家给不了鲁王助力,这房妻室不想要,正好何氏又惦记着你,他拿来物尽其用,是个聪明人呢。”晏萩讥笑道。
“太心急了。”傅知行冷笑,鲁王出宫建府没多久,手中的人也不多,最重要的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他的皇兄,而不是父皇。储位的争夺,不属于鲁王他们了,而是太子、肃王、恭王以及年纪尚小的四皇子。
“时不待他啊。”晏萩到是理解鲁王为何如此着急,肃王都快要有嫡子了,太子更是在朝中经营多年。只要是能削弱太子、肃王势力的事,鲁王都会去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字曰蠢。”傅知行评价道。
晏萩把旁边在打滚的儿子抱过来,塞傅知行怀里,“陪你儿子玩,我去沐浴了。”
“我们一起。”傅知行一手箍着儿子小胖腰,一手抓住晏萩的手。
“快入冬了,天气冷,我可不想受寒生冷,我生病喝药,你儿子就得断奶。”晏萩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
“明年夏天,天暖和,一起洗。”傅知行认真地道。
“等明年再说。”晏萩脸颊微红地道。
“我当你答应了。”傅知行笑道。
晏萩抿唇一笑,算是默许了,傅知行这才让她去沐浴。
数日后,太子查实了鲁王的事,呈上折子,请圣上裁决,“禁足三月,罚俸一年。”小惩大诫,毕竟鲁王犯的错,都是一些无关疼痒的错。
皇后命女官,去鲁王府,赏了本《女诫》给鲁王妃,还指派了四个嬷嬷去教她规矩。
鲁王想休妻的目的没达到,渣男贱女还得在一起,天长地久。
穷秋九月荷叶黄,北风驱雁天雨霜。肃杀的九月,常给人惨淡悲凉的感觉。太后的猝死,也是让人始料未及。
九月初九,重阳节,令节三秋晚,重阳九日欢,仙杯还泛菊,宝馔且调兰。这天太后随太上皇,在圣上、皇后和太子的陪同下,登高、赏菊、佩茱萸、吃重阳糕,挺开心的。
到了晚上,太后沐浴后,感觉胸口发闷,头一阵阵的晕眩,“拿一枚神仙丸来。”
宫女将药盒送到太后面前,另一个宫女倒了杯温水过来。太后找开药盒,“吃了这枚,就剩两枚了,道长也不知道去哪儿云游了?”
“道长是得道之人,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了,他一定会在娘娘服完药之前回来给娘娘炼制神仙丸。”宫女哄劝道。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将药丸放进了嘴里,嚼碎了,用水冲服下去。吃完药,太后梳洗上床睡觉。这一夜,太后睡得十分安静,没有起夜,没有要水喝。守夜的宫女,也没多想,难得睡个好觉啊。
清晨,辰时正,太后仍没有动静,守夜的宫女觉得不对劲了,轻手轻脚地撩开帐幔,“娘娘,该起了。”
太后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守夜的宫女提高音量,“娘娘,该起了。”
太后仍然没有反应,守夜的宫女心里咯噔了一下,伸手去探太后的鼻息,发出一声尖叫,“啊!”
“怎么了?”外面等候的宫女们冲进来。
“娘娘、娘娘……”守夜的宫女惊恐地看着众人,“娘娘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