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世子妃咳了两声,“不用担心我,我撑得住,你进去看看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吧。”
晏萩和傅知行就进内院,去看荣王和荣王妃,两老已醒过来了,荣王在和两女婿说话,“就是挖地三尽,也得把人找出来。”他的儿子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掉。
这话不用荣王交待,英国公和晏四爷也是要追查的。这事必须查清楚,究竟是针对荣王世子一人,还是针对整个荣王府,又或者针对与荣王府有关的所有人。
荣王妃则在哭骂荣王世子,“这个不孝子啊,打小就淘气,养大了,也不懂事,三番五次做出些混账事出来惹人生气,这回更好了,还没给父母养老送终,就这么走了,不孝的东西,不孝的东西。”
“母妃,大哥、大哥他也不想的。”南平郡主哭道。
荣王妃哭着捶胸,“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大哥会这样没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再不争气,再混账,那也是身上掉下的肉啊!
南平郡主拿帕子为她拭泪,“母妃。”对于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任何宽慰的话,都是没用的。
“母妃,您先把药喝了吧。”英国公夫人接过婢女递来的药碗。
“我不喝,我喝不下。”荣王妃摇头。
“母妃,大弟已经不在了,可您还有我,还有妹妹和小弟,您舍得扔下我们不管吗?”英国公夫人哭问道。
“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还要我怎么管?”荣王妃有气无力地道。
“我就是做了曾祖母,那也还是您的女儿呀。”英国公夫人拿汤勺舀起一勺药往荣王妃嘴边送,“母妃,母妃。”
荣王妃不愿张嘴。
晏萩在外面听到英国公夫人的喊声,以为荣王妃有什么不好,慌得进屋时,险些被门槛给绊的摔一跌,还好傅知行扶住了她。
“外祖母,外祖母。”晏萩声带哭腔。
“潇潇快来,喂你外祖母喝药。”英国公夫人赶忙找帮手。
喝药!
外祖母没事。
晏萩的心落定,快步走了过去,“外祖母。”
荣王妃见外孙女儿脸色苍白,“潇潇,外祖母没事啊。”
“外祖母,喝药好不好?外祖母怕苦,潇潇和您一人一口,好不好?”晏萩哽咽地道。
“傻孩子,这是外祖母的药,你不能乱喝。”荣王妃败在外孙女的泪眼之下。
晏萩喂完了荣王妃的药,站起来,把药碗放矮几,可她一站起来眼前发黑,头发晕,身子晃了几下,把南平郡主吓得够呛,“潇潇啊,你哪儿不舒服?你别吓娘啊。”
荣王妃急得喊道:“把太医请来,快,去请太医过来。”
“潇潇,你坐着别动。”英国公夫人伸手去摸摸晏萩额头,“不烫。”
傅知行亦是一脸的忧色,久哭伤身,路上晏萩就一直在哭。
“外祖母,我没事,不用请太医。”晏萩坐在床榻边,握住荣王妃的手。
“要请的,要请的。”荣王妃眼泪哗哗流,儿子已经没了,要是外孙女有个好歹,她这个老家伙,也不想活了。
太医很快就请来了,给晏萩诊脉后,是个好消息,“安国公世子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潇潇又有孩子了,好,这是好事,无咎快,带潇潇回去,快带潇潇回去。”荣王妃急声道。丧事,孕妇要回避,曾玉致就没有过来。
“外祖母,那我和潇潇就先走了,您别太伤心。”傅知行带晏萩离开。
南平郡主把女儿女婿送到门口,“好好照顾潇潇。”
“娘,您也要注意身子。”晏萩轻声道。
南平郡主点点头,“我知道,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