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会见色起意?
就算陈余则的外甥女,长得跟天仙似的,以傅知行的相貌、家世,他用得着强掳人进府吗?他想纳什么样的妾纳不到,他要肯纳妾,只怕安国公府都住不上,多得是女人上赶着送上门。
“陈大人,你怕是宿醉未醒吧?”陈余则的对头嘲讽地道。
傅知行面色如常地道:“陈大人敢来面圣说这事,想来是有确实的证据,还请拿出来给陛下和诸位大人过目。”
“陛下,臣有人证,现就在宫门外等候。”陈余则为了搬倒傅知行,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这几天一直在安排。
圣上淡然道:“宣。”
自有内侍小跑前去宫门外把人证带进来。
人证一共有三个,两个中年男子和一个老妇人,进殿时,或许是慌张害怕,老妇人被门槛而绊了下,还好有个男子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没让她摔进大殿里去。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五体投地,声音颤抖的道。
“大理寺卿何在?”圣上问道。
“臣在。”张维德出列。
“好好审审他们,若是敢做伪证,斩立决。”圣上冷声道。
听这话就知圣上是站傅知行这边的。
“臣遵旨。”张维德当着众朝臣的面审问起那三个人证来了,“姓甚名甚,哪里人氏?”
三人都是燕京人氏,在长街摆摊的小贩。
“你们同时回答,那天在何地看到什么?”
“六月二十七日在长隆街看到有人强抢民女。”三个人异口同声说出同一个答案。
陈余则唇角微微上扬,他早就让他们统一口径了。他查过,傅知行是在六月二十四日回到燕都的。
张维德继续问道:“同时回答是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
“下午。”
那个老妇人的回答与两个中年男子不同,她发现错了,赶紧改口,“是上午,是上午。”
只是错了就错了,那怕及时改口,也无用,圣上和众臣都听到了。张维德接着问:“同时回答是上午的几时?”
“巳时初。”
“巳时正。”
有一个男子答的不一样,他也改口,“巳时正。”
“强抢民女的男子是骑马还是坐轿?”张维德继续问道。
“坐轿。”
三个人的回答是一样的。
张维德问了许多细节问题,三人时而答得一样,时而不同,这已经足已说明这其中的问题了。陈余则本以为安排的十分妥当,信心十足的想要打倒傅知行,可现在被张维德这么一问,才发现错漏百出。
“陈余则,尔还有什么话要说?”圣上沉声问道。
“陛下,微臣心系外甥女之安危,才会听信了这些人的不实之言,以为傅世子掳走了臣的外甥女,求圣上明鉴。”陈余则推卸责任,想要脱身。
“张卿,把这三人押进大理寺大牢,严加审问,看看是什么人想要诬蔑朕的股肱之臣。”圣上目光扫过那三人,落在陈余则身上,“陈余则停职待查。”
鲁王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列为陈余则求情,幕僚和陈余则合谋此事,他是不赞同的,可是陈余则太过急切的想要立功,他也心存了侥幸,现在看不行就是不行。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内侍扬声道。
这天的大朝会结束了,文武百官恭送陛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