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青端杯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晏萩又给她倒了杯,余青青这次没喝,端着杯子在榻上坐下,“秦王册封了一个侧妃,你知道了吧?”
“刚听忍冬说了,正想着请你过来,问问原由,你就来了。”晏萩笑道。
余青青抿了口茶水,道:“我跟你说,秦王妃脑子有问题。”
“怎么了?”晏萩蹙眉,那侧妃不会是秦王妃要秦王册封的吧?
余青青冷笑两声,道:“几天前,秦王妃去赵王妃娘家赴宴,你猜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她不是不怎么出门应酬的了吗?”晏萩问道。
“赵王妃是她的妯娌,想来是给赵王妃面子才去的吧。可是她还不如不去呢,她当着人家陈太傅的夫人的面说江南多瘦马。”余青青翻着白眼道。
晏萩瞠目,“她疯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陈夫人得罪她了吗?”虽然晏萩在家守孝,可也知道新任陈太傅是江南人氏。宗室圈里,北方女子居多,但权臣里不乏江南人氏,而他们的妻子也大多是江南女子。秦王妃的话,得罪了一大批人。
“谁知道她了什么疯,我大嫂当时在场,听到她说这话,吓了一大跳,大家都私下说以后宴宾不会请秦王妃。”余青青忿然道。
“这事到是没有传扬开来。”晏萩淡笑道。
余青青撇撇嘴,“不是没传,而是知道你和郡主交好,没有人到你面前来传,我也是回娘家,听我大嫂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事。”
“这事跟秦王册封侧妃有关系吗?”晏萩问道。
“当然有关系呀,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余青青伸出手,戳了下晏萩的脑门。
“秦王册封侧妃不会是想让她管家和出门应酬吧?”晏萩皱眉,秦王世子妃因母丧守孝三年,孝期就快过了,她进门肯定会要管家权,可那侧妃会舍得把手中的权利交出去吗?秦王这也是在办糊涂事。
“管家应该不会让她管,估计是让她出门应酬吧。”余青青揣测道。
“前几年秦王妃不出门应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为了出门应酬,有必要册封一个侧妃吗?”晏萩撇撇嘴。
“秦王册封侧妃还有别的用意?”余青青支着下巴道。
“应该吧。”晏萩叹气,觉得秦王府日后会一团乱。
“这事要不要写信告诉郡主?”余青青问道。
晏萩想了想,道:“告诉合宜也没用呀,离得这么远,鞭长莫及,而且就算她现在赶回来,侧妃也已经册封了,还是别让她忧心了。”
余青青也神情郁闷地点点头。
“对了,那侧妃是哪家的女儿?”晏萩问道。
“听说是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姓黄。”余青青答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余青青就告辞回家,晏萩送她到二门外,看着她上了马车。
秦王妃脑子不清白,为了她那个跟小妾争风吃醋的姐姐,乱说话,惹得秦王大发雷霆,将她关进家不让她出门,而且为了让她有事做,册封了一个侧妃,让她们在家里闹腾,在家里闹腾怎么也好过在外面闹腾吧。
至于卢王氏,秦王禁止她进出秦王府,省得她没事就撺掇秦王妃做些没脑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