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芗嗤笑道:“书香门第的小姐,居然私下与男人幽会。”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郁芳菲冷声道。
“别忘了你寄居在晏家,我姓晏,怎么就与我无关?”晏芗缓缓走到她面前,“一介孤女,不安分过日子,却想要攀附王府世子,我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说你自不量力呢?”
郁芳菲轻哼一声,道:“我们彼此彼此。”
晏芗冷笑,“郁芳菲,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么可跟我彼此彼此的?我是晏家小姐,我的祖父是太傅,我父亲的官级是不高,可我也是官宦女,你呢,一个无父无母,无根基的孤女。”
“我是无父无母,无根基,可正因为我无父无母,无根基,我才能无所顾忌,而你,正因为是晏家人,才没有可能,笨蛋。”郁芳菲转身扬长而去。
晏芗呆怔片刻,才明白郁芳菲的意思;一个孤女给王府世子做妾,对很多人来说,是一条不错的路;可晏家女是不可能做妾的,即便她出身庶房,晏家也丢不起那个脸。
晏芗冲着郁芳菲离开的方向,重重地啐了一口,“我才没你那么下贱呢,我才不会做妾,我一定是他名媒正娶的嫡妻。”
郁芳菲和晏芗一前一后回到了怡年院的会客厅,大家玩得正嗨,没有人留意到两人出去又回来。
晏萩的生日过后,接连下了三四场雨,天气愈加的寒冷,下元节这天,一个噩耗传到了京中,仪嘉公主所乘坐的马车,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坠入了河中。因一直在下雨,打捞不便。马车在河里已泡了一天一夜了,仪嘉公主生还的可能性很少。
楚王得知后,恨恨地道:“这是一个阴谋,这是针对我们楚王府的阴谋。”在侍卫保护下的马怎么会受惊?
“我查到仪嘉利用唐礼身边的小太监给晏同烛送信,把晏同烛哄去万春园,可惜她谋划的事,并没有成功。”唐衸对仪嘉公主的生死并不在意,尤其在查到仪嘉公主想利用晏同烛自毁清白,好留在京中,却没成功后,他就恨不得掐死她。这件事即便成功了,晏家只怕更痛恨楚王府,他就再努力,只怕也拉拢不了。
楚王皱眉,“你的意思是仪嘉得罪了唐礼,唐礼才会对仪嘉下毒手。”
“是不是唐礼的人动手的,要查过才知道,因为仪嘉动用了一些人,让他们暴露了,我们安插进东宫的眼线已经损失了好几个了。”唐衸沉声地道。
楚王神情尴尬,同意仪嘉公主动用东宫眼线的人是他,而且他也没想到仪嘉公主那么大胆,轻咳了一声,道:“我得去事发地一趟。”圣上年纪越大,越在意亲情,楚王只能配合的扮演一下慈父,好搏得圣上的欢心。
“父王多带些人去,以免东宫丧心病狂对您动手。”唐衸关心地道,夺位,楚王是关键,楚王若不在了,他也就没有资格夺位了。
楚王摸着下巴,道:“东宫要是敢出手,到是件好事,我们就可以借机将东宫给搬倒。”
“父王,小心驶得万年船,没必要以身为饵,冒这个险。”唐衸劝道。
“行,那就多带些人去,不让东宫有机可趁。”楚王听从了唐衸的劝。
仪嘉公主的生死,楚王是否出京,都与晏家女眷无关,她们也不关心,甚至为了避开仪嘉公主的丧礼,晏老太太叫晏大太太打发人去收拾顺景县附近的温泉庄子。
晏老夫人笑,“一直说要去泡温泉,说了两三年了,都没能成行,今年说什么也要去一趟,住上半个月,好好的泡泡温泉。”
就在晏老夫人决定后,就连续两天都出太阳,气温也有所回升,晏老夫人在晏二太太、晏三太太、南平郡主和晏五太太的陪同下,带着九个孙女,以及一群婢女在晏五爷和随从的护卫下,出发前往顺景县。
郁芳菲没能随行的原因是她在出发前一晚,突然来了初潮。晏老夫人让她留在家中休养,并嘱咐晏大太太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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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郁芳菲绣在桌屏上的那首诗借用明朝钱谦益所写的《蛱蝶词》,请大家见谅,精力有限,实在是不想自己写诗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