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黄裳！”黄裳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赵佶。

“哦？是你？上一次没有砍你的脑袋，现在你还敢如此嚣张！”赵佶冷冷的说道。

天子的尊严不可忽视，在没人时或许可以，而在朝堂上，谁敢如此，就是死。

“不错，臣，敢这样做！上次我敢是因为天降大任，臣不敢拖延，大宋基业不该如此衰败，需要一个人死来拯救。然而未能奏效，臣心中无奈！”黄裳说道。

“哦？那今日你为何又敢如此？难道你认为你今天死了，我能够振作起来？每日早朝，处理政务？”赵佶说道。

黄裳摇了摇头，开口道：“臣不敢认为我的命如此贵重，能够让皇上万金之躯为我一人儿折腰。”

赵佶冷冷的笑了，都说忠言逆耳，但并不是每一个皇帝都喜欢忠言。

“你还有这样的觉悟，朕甚是欣慰！”

这句话的讽刺，所有的官员都听得出来，黄裳也能听得出来。

但是黄裳只是微微一笑，“臣惶恐，臣不才，无法以死来让皇上醒悟。那臣的死，就没半点作用了，那臣死了又如何？

死的不得其所，还不如不死，苟延残喘。

所以臣愿意远赴边疆，抗金，抵抗蒙古，与边陲的百姓同生共死。我在一天，则大宋的基业不倒。若大金，蒙古大军南下，则臣必先身先士卒，死于人前。我想死的其所，死的不那么无能。望陛下恩准臣远赴边陲，镇守边疆！”

黄裳一拜到底，他并没有跪下，因为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天，不跪地。现在自然也不跪皇帝。

这就是武官，不同于文官的地方。

文官提笔写降书，武官跨马斩敌首！

这就是命，这就是生活的不同，想法的不同。

“哈哈哈，黄裳，你一介文官，何以身先士卒，镇守边疆？”赵佶大笑了起来。

周围的官员看着黄裳也是一脸的笑，嘲笑他不自量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两年。臣两年前弃笔从武，现在已经是一身武功，上马斩敌首，下马擒汗王，不过是区区数十招！”黄裳开口说道。

擒汗王？斩敌首？不过区区数十招？

怎么可能，这些也是黄裳能做的？

也不怕吹牛吹大发了，所有人看着黄裳的眼神不再是嘲笑，而是冷笑，认为他不知死活。

在皇帝面前吹牛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言不惭！”赵佶说道。

“臣有话要说！”这时一个大臣走了出来。

黄裳看到了，便已经认出，此人是和自己同一届考入朝中的学子。

自己是状元，此人是榜眼，此人叫刘大元，是个从四品。

“说！”

“臣认为黄裳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有所依仗。何不趁此试验一番？”刘大元说道。

“噢？刘爱卿有何想法？说来听听！”赵佶很感兴趣的说道。

刘大元冷笑着看了一眼黄裳，开口道：“臣以为黄裳既然说自己可以上马斩敌首，下马擒汗王，何不找些大内侍卫试他一试？若是黄裳所言不虚，确实可以做到，那就成全他，将他送入边陲镇守边疆，也是一大美事。如若不成，再杀他也不迟！”刘大元说道。

赵佶听了点了点头，“刘卿家说的有理，那就试上一试，如果抵挡住了，朕可以封你为将军，就算是大元帅，朕也可以封你。如若不成呢，那就别怪朕狠心，将——乱刀砍死，曝尸荒野。黄爱卿认为如何？”赵佶说道。

他说话很是冷冽，很显然，他这是要置黄裳于死地了。

而他这话虽然是问话，但其中的杀意，谁都可以看出来。

他已经不满黄裳有些时间了。

“臣领旨！”黄裳很是淡然的开口道。

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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