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画意啧啧赞叹:“姐夫,你这拳头还是这么刚猛。”江然转了转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这几个有点不太寻常。“身躯坚硬,宛如钢铁,这地方确实是有些凶险,怪不得多年以来都无人能够踏足其中。“光是方才呈现眼前的那几下子,就足够湮灭这天下绝大部分高手了。”“不过,他们还不是你的对手。”唐画意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凝重,显得极为谨慎。江然早就已经寒暑不侵,唐画意内功深厚,也不将这寒冷放在眼里。江然和唐画意这一次没有犹豫,跟在了这个名叫阿鬼的姑娘身后。山洞之内,瞬间陷入了沉寂之中。她狐疑了一番之后,抬头看向江然:一只只淡蓝色的肉虫在那冰层之上蠕动。姑娘缓缓闭上了双眼,重新睁开的时候,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冷笑:“可笑你不自量力,这里可是笛族。”“你们……彼此相恋?”唐画意笑道:“要不我帮帮你?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可最是擅长此道。唐画意也不在意,执着的开口说道:“你知道田有方吗?就是当时偷走了蛊王的人……哦,对了,他的笛族名字叫……阿那。”“这谁能答应是不是?“就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说说你是谁,然后告诉我们,这会要去哪里?我们就跟你走怎么样?”“寒冰烈焰,本不相容,若是有蛊王中和,便可以合而为一,让人拥有鬼神莫测之力。”他步步为先,只怕都是刻意为之。唐画意明白了江然的意思。这是一个一身黑衣,戴着半截黑色面具的人。“一个是蛊王,另外一个便是族长的长生之道。”“蛊神祭祀便在这洞内驻守。这三个字就如同是一个宣泄口。让她带路,她就专职专业的带路。“却没想到,仍旧拦不住你们……”“好厉害的本事……二位,且随我来吧。”“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容貌绝色,甚至不在唐诗情之下。半晌之后,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江然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不过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阿鬼轻声说道:可是,阿那是谁?轻微的刺痛,自脑壳之下传来。江然一笑:“姑娘若是不愿意的话,在下不介意屈打成招。”“我觉得……伱这个姑娘啊,说话说的有点太严重了。”江然屈指一弹:“破了没?”一边走,唐画意一边问道:“阿鬼姑娘,都说这蛊神洞里,除了族长之外,无人能够踏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性命……吗?”这些片段,有一些是年龄尚且幼小之时,有些则是逐渐长大,还有一些则已经是长大成人。四目相对之间,阿鬼长长的出了口,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水,好似见鬼一样的看了唐画意一眼:“我们……继续走吗?”“所以,阿那和你是什么关系?”一个‘好’字落下,原本要抬起的脚步,却忽然一顿。姑娘脸色一黑,弹指可破,只是一个形容词好不好?你真的这么弹了一下指头,可就有点离谱了啊。她的眼神里闪烁着一抹错愕之色。江然看向了唐画意,唐画意也看向了江然。江然一笑:“姑娘尽可以赌一把,条件就是你的性命。”可是……那个人的模样,她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江然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两位死在他手里的故人。“为何,为何总觉得这般熟稔?”那又怎么会猜不出来,吴笛和田有方现在都在帮江然做事?今夜的事情这位笛族族长知道多少,尚且不好说。“这么说来,先前那个引我们进蛊神洞的人,可能就是族长……但是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穿过这洞口,眼前便是寒冰的世界。这位笛族族长,如果知道江然探寻蛊神洞的目的。阿鬼轻声提醒道:“这是寒冰蛊,你们要小心一些,莫要碰到。同样身为带路之人,阿鬼明显比所有人都要敬业。她的手中,也拿着一支短笛,正静静的端详着眼前的两个人。又为什么会引江然进蛊神洞呢?“带你们去,你们要找的地方。”“我不知道阿那是谁,也不知道他和我是什么关系。阿鬼忽然回头看了唐画意一眼。不过如今她双眼紧闭,似乎是死了过去。下意识的说道:声音传入耳中,好似九天之上落神雷。她抓着江然的手腕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无法挣脱。“……”“只是他们从不出去,故此无人知晓。他们能够在北道线的战场之上,抓住吴笛。“方才那八个是怎么回事?还有石头缝隙之外,还有多大的空间,里面容纳了多少蛊虫?”“名为烈焰蛊。那吴笛和田有方他们曾经说过的那个故事,说不定就出现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反转。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一抹迷茫之色,继而轻声说道:“你们可以叫我,阿鬼。”“不知道……“……”“??”“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乃是第一等的防御手段。“好……”“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解决了这八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却又怎么也无法拼凑完整。“先带路。”但是她也不想轻易认输,便在自己的身上尝试了几种手段,然而各路法子用了一圈,对于体内的情况仍旧是一头雾水。四岁?!阿鬼愕然,自己四岁就认识了阿那?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人让我带你们去找那件东西,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对我问东问西的。这话问出之后,这姑娘便又是呆了呆,继而皱起了眉头:唐画意撇了撇嘴。“你可还记得,奇兰?”这一切绝非偶然。“我各种法子全都是试遍了,也没有任何情况发生。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没有过去的记忆吗?”江然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可不曾触碰到江然的五指,便已经感觉罡风如刀,手指若是还想要的话,那便不能硬抗。唐画意自江然身后转出:未曾看到那族长的长生之法,倒是先看到了一张床。一个崎岖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跟我来。”自上一辈开始,魔教和笛族之间便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东西是如何练成的?”“走。”只是这人已经被冰层覆盖,走到跟前,方才看出来,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再联想到这姑娘可能存在的真实身份。却又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疼。他们有的时候是坐在一起喝茶谈笑,有的时候是在讨论蛊术,有的时候则漫步于山林小溪之旁……难道说,如今在回答这个姑娘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失去了的记忆?一个是自己,另外一个……却模糊不清。“你管这叫各退一步?”“阿那……”说完之后,也不管江然和唐画意如何反应,转过身便朝着里面走去。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经被唐画意施展了手段,却根本着急不起来。唐画意把手送到了江然的掌心:“好。”“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先是自阵法之中走出,让江然发现第二重道路,再往前,踏入八个傀儡所守护的殿堂之中。唐画意则笑道:这些片段里都有两个身影。“……听着,倒像是两门武功。”“咱们继续往前走?”虽然对于这突兀出现的女子有些诧异,但也未曾望而却步。唐画意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四岁……”而阿鬼则觉得自己脑海之中一瞬间剧痛无比。阿鬼下意识的抬头,只觉得这双眼好似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一眼,灵魂都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了那漩涡之中。眼前好似浮光掠影一般,走过了许多的片段。人影便这般从脚面开始,逐渐呈现在了江然和唐画意眼前。“我没有过去的记忆,莫要为难我。”阿鬼感觉自己的头不疼了……但是心疼的厉害。阿鬼心中迷茫,这样的问题她又如何能够知道该怎么回答?阿鬼轻声说道:有种古怪的感觉。便随口问道:“那烈焰蛊又在何处?”“……那是族长的本命蛊。”唐画意便继续问道:阿鬼有些烦不胜烦:“我的名字……”姑娘瞳孔一缩:“你……”就听得轰隆隆的声音响起,于这洞室尽头处开启了一道石门。“要么……就是你在虚张声势,我根本就没有中毒。”并且走的很快,阵法云云,于她脚下就好像从不存在。啪嗒一声,咽喉已经落入了江然的五指之间。这一切说来繁复,实则不过眨眼之变,江然一招出手,便已经将这姑娘拿住。“笛族又如何?”“他们的身躯都被药水浸泡过。“我姐夫就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不过分吧?“毕竟这个鬼地方这般凶险,方才我们还差点被你安排的小人给弄死。江然也未曾下死手,直接扭断她的脖子,而是轻声问道:黑衣姑娘一愣,不等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被江然给捏开了,那纸包被他直接按进了嘴里。只好退……可她退得快,却不如江然进的快。“正常来说不会。”可如果这般生硬的停下,也不行……因此唐画意直接话锋一转:“谁让你来带我们去找那件东西?”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回答好?是眼前这个穿着黑衣,藏头露尾的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还是说,自己当真和阿那的关系很好?阿鬼说完之后,瞥了江然一眼:“解药可以给我了吧?”“蛊王早就已经被人取走了,你们还留在这里不走,自然是为了找另外的东西,而这蛊神洞里,只有两件东西叫人觊觎。江然轻声开口。一瞬间就让阿鬼的精神一振。“但是我知道,笛族类似于这样的蛊虫,还有一只,只是那一只属火。江然却不理会这些,自腰间取下酒葫芦,用牙齿咬开,按住那姑娘的脑袋,把酒水倒进了她的嘴里。可嘴巴的速度,却比她脑子的速度要快:“不过蛊神洞里并非只有族长可进。“天上不会掉馅饼。”另外一只手朝着那女子肩头抓去:“姑娘且留步。”许是因为不想再提那阿那,她竟然将唐画意先前提出来的两个问题,全都回答了一遍。“是。”唐画意眨了眨眼睛,显得人畜无害。说到此处,她轻轻拍打自己的脑袋,似乎可以让脑海之中的痛处减轻些许。江然放开了唐画意的手,自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那姑娘秀眉一挑:“那是如何?”阿鬼仍旧不答。继而扫了一眼场内狼藉,轻声说道:这三个字一出口,先前那些钉死在了心头的记忆,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本以为阿鬼还会沉默是金。“记得。”“笛族擅蛊,区区毒药,弹指可破。”唐画意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往江然身后退了一步:“阿鬼?“那你说吧,你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你想要什么?”“什么都不一样,我这人就是喜欢助人为乐。”“……我不知道。”却没想到,提到‘阿那’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脚步忽然一顿。又往前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江然和唐画意两个对视一眼。那姑娘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哀伤之色,轻声开口:“我这条命,早就已经死了,如今能够活到现在,也算是偷来了许多时光。自身材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女子。倒是阿鬼冻得斯哈有声。“认识……”反倒像是一次试探,或者说是考验?就听唐画意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认识阿那?”剧烈的痛楚让她的头皮起伏,一旁的江然和唐画意都能看的到,她的脑袋一突一突的,似乎随时都要炸开。阿鬼对这话半个字都不相信。阿鬼吐出了一口气:江然摇了摇头。至此,江然方才松开了这个姑娘说道:“过往我问姑娘名讳的时候,一般都是先下毒……她不说的话,我就不给她解药。”偏偏周遭一切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十万大山的子民,或者是对外界一窍不通。那姑娘眼珠子翻了翻:“阁下过往询问姑娘家名讳的时候,都是掐着脖子问的吗?”“方才你们所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布置下来的手段,防止有人误入此处。那姑娘肩头一矮,脚下步履滑出,转半个圆圈,步子再往前一点,本以为脱出升天,却不想一抬头,一只手正到了跟前。可笛族却不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自脑海深处迸发出来,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唐画意则继续问道:阿鬼便继续引路。只是看这寒冰蛊的架势,威力大概远在那二人之上。光是如今得到的这些,就已经足以对这姑娘的身份产生猜测。江然拉着唐画意,一步之间,就已经到了那女子的身后。阿鬼姑娘轻轻晃了晃脑袋:“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是族长。”可但凡他知道了吴笛的计划,阿卓和小九那边的配合,那想要知道如今这个黑衣蒙面的就是当今魔教教主,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情了。“结果你就出现了,也不解释一句自己的身份,就让我们跟你走……纸包遇水,顿时破损,当中药粉,掺和着美酒一起下了肚。让它们尽数流失。当即手中短笛一起,想要横栏。那姑娘眉头一挑,眸子里隐隐泛起怒意。到了此时,他们吐口气,都能看到白色的雾气。“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吗?”又让眼前这位阿鬼姑娘带路……“那要么着……是你用的毒太过高明,让我费尽手段,也解不得。她伸出手指头说道:“否则会将你们瞬间凝结成冰,药石无救。”“你知道阿那?”唐画意下意识的看了江然一眼,江然对她使了个眼色。唐画意的声音还在传来。洞口处已经有寒冰向外蔓延。阿鬼不答。“论及用毒解毒,天下无出我笛族之右。“足以帮你找到,你尘封的记忆。”“……”唐画意的问题则好似一根根钉子,将这些记忆死死的钉在了心头。江然瞅了一眼,顿时很感兴趣:江然则是一笑:“迷雾之后,自有真章,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看着就是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江然和唐画意先前便感受到的那股寒意,就越发的明显了。“这会就算是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吃亏的。”就听唐画意轻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唐画意和江然跟在她的身后,就听唐画意低声说道:“你们是一起长大的?”“这种已经做死的案子,难道还能另有内情?”于她掌中,握有一卷金纸。自漏出外面的部分便可以看到当先有两个大字。赫然便是‘长生’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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