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们那边有能人异士能解出那些暗语,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等着他们那边破解出你们那什么狗屁暗语,最后给我们致命一击了?!」
杨成宇本就因为计划被搅乱,内心烦躁不已,闻言语气甚是恶劣地嗤笑道。
那男人立刻低了低头,道:「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怎么样,我们杨家都不是坐以待毙之徒!何况你可知道,先前韩临在边境时,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军师是谁?!」
杨成宇咬牙一字一字道:「那可是素有智可通天机之称的明净先生——木峥!
木峥学识渊博,年轻时曾周游天下,在你们瀛桑国也待过几年,据说熟知你们瀛桑国的语言和风俗,你们那什么狗屁暗号是用你们瀛桑国的
语言改良而成的罢?别人可能破解不了,但木峥很难说!」
那男人一怔,猛地抬起了头,眉头终于深深皱起,「那木峥不是……」
「你还真信了传闻说的,木峥已是和韩临掰了?那不过是他为了解除圣上对他们韩家的疑心,对外散步的谣言!亏你们大人派你过来时还说,你是你们帮派的智多星呢!」
杨天宇一脸不屑鄙夷地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突然,把右手大拇指塞进嘴里,分外烦躁地啃咬着道:「这件事父亲交给了我负责,我这回失败了,回去定然要被父亲狠狠惩处一番!.
那女人,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我定要狠狠把她踩在脚下尽情羞辱,以报今日之仇!」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杨天宇对他的鄙夷,沉吟片刻道:「那女子,我听说,连大燕那三皇子也颇为重视她……」
杨天宇却十分不屑,「你是想说,那女人可以成为韩临和元诏的弱点?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便是那女人有些能耐,难道韩临和元诏这两个做大事的男人还能因为她失了理智不成?」
「那可难说。」
男人轻轻一笑,布满皱褶的脸仿佛深夜里的某种鼠类,透着让人心头不适的阴寒,意味深长道:「当年我们瀛桑国进攻玉奴国的大业,便是被那两人搅浑了的,小人万万不敢小看他们两人。
即便,那傅娘子没法让他们失去理智,便是能让他们的情绪产生一丝波动,也已是足够了。」
战场上,便是一瞬的失态,都可以成为自己的致命伤。
若那女子能同时让那两人有那一瞬的失态,那不比任何武器计谋都要好使?
杨天宇依然十分不屑,在他心里,女人不过是玩物,便是再心爱的玩物,也不过是闲暇时解闷用的,难道他还会因为一件玩物出了什么事心绪大乱不成?
简直可笑!
何况,他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去后要被父亲责罚的事情,可没有那么多心思想那个女人的事。
察觉到杨天宇的心思,男人暗暗轻嗤一声,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杨家家主虽然是个能人,但他的子孙,显然都成不了什么大器啊。
不过,那刚好。
毕竟杨家,也不过是他们天皇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个天下,终究会是他们天皇的。
为了实现他们天皇的一统大业,方才那个女子,他可得好好观察一番,看看是否有利用价值才是。
另一边,吕从安很快被钟世仁带走了,傅时瑾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道:「我担心,吕从安背后的那伙人会对他下手,杀人灭口。」
韩临垂眸看了她一眼,突然,轻轻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我已是派了人暗中盯着吕从安,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交给我了。」
傅时瑾抬眸,想起方才韩临说,查案之事她才是最精通的,他只需要给她打下手的话,微微扬了扬眉,笑道:「那韩大将军需要我给你打下手吗?」
韩临也不禁笑了笑,抬起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道:「调皮。这种事,本就不应该把你卷进来的,不过今晚也多亏了你,否则太子殿下只怕要被泼上满满一桶脏水了。」
韩临说这番话时,脸上带上了几分暗沉和阴翳,说完,他低声道:「我一会儿要去东宫见一下太子殿下,我派人送你回去。」
傅时瑾微微一愣,突然便想起了案子发生前,他在画舫上问她的那句话,嘴不由得张了张。
不管怎么说,人家那么正儿八经地向她求婚了,她怎么也该给他一个回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