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瑾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道:“别胡思乱想。”
只是简单一句话,韩临心头那轻微的憋屈感就似乎一扫而空,看着面前女子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灵动杏眸,韩临第一次那般真实地感觉到,她确实再一次回到他身边了。
黑眸不禁微动,薄唇微扬。
察觉到男人的情绪显然稳定了, 傅时瑾才满意地移开视线,看向了前方。
顿时,在场众人那讶异到有些懵逼的神情通通撞进了她眼底,傅时瑾怔然片刻,脸后知后觉地微微热了起来。
这群大男人也忒八卦了!
话说,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着他们的!
最后,是那个狠狠拍了李大嘴的头一记的将领哈哈大笑一声,一双虎目闪闪发亮道:“韩将军和傅娘子的感情可真好啊!以前小人在韩将军手底下的时候,完全没想到,韩将军还有这般柔情万分的时候呢!
不知道小人以后可有幸喝上一口韩将军和傅娘子的喜酒啊!”
他这番话打破了营帐里那微妙的气氛,其他人纷纷附和,听他们的话,他们显然都是从韩临手底下出来的。
韩临似乎心情不错,淡淡笑着道:“有机会,定是会让你们喝上这杯喜酒。
废话就不多说了,我们继续方才的话题。
沈毅,你方才说,闻刺史已是把你守卫失职的事情写成奏折,准备上报朝廷了?”
韩临说的闻刺史,显然是坊州的刺史。
傅时瑾方才还在和何在说这件事,闻言不禁专心听了起来。
沈毅抿了抿唇,脸色微沉地道:“是,属下在府衙和刺史府都有安插人……”
韩临这时候淡声道:“我说了,你如今不是我的副将了,也不在我手下做事,不必自称属下。”
沈毅微怔,立刻改口道:“是,某……安插在刺史府的人昨晚给某传信,说闻刺史已是准备派人把那封奏折送往上京,从奏折送到上京到惩罚下来,大概要十几天。”
李大嘴立刻咬牙道:“那老匹夫明摆着要害小沈将军!小沈将军明明及时赶回来了,贼匪对坊州造成的伤害也不算很大,小沈将军还没把关于这件事的报告写出来,他就要先一步到圣上面前告御状!
他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他早就暗中投靠了杨丞相……”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了看傅时瑾,脸上现出了几分犹疑。
韩临看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外人,想说什么便说罢。”
李大嘴愣了愣,但他本就是憋不住话的人,立刻道:“那老匹夫定然会在呈上去的奏折中夸大这件事,若到时候杨丞相和太后在圣上旁边煽风点火,小沈将军定然落不得什么好!
前一段时间,严州的守城将军李广浩就是因此被撤职,贬为庶民的!”
傅时瑾立刻想到木梨曾经说,贼匪进城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前不久,离坊州不远的严州也发生过这件事。
这两件事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沈毅这时候,沉声道:“自从将军回到上京后,咱们留在边境州镇的人,就经常出事。
不是时不时会遭遇刺杀,就是身边经常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稳住了,但贼匪进城这件事,却一下子铲除了李将军,如果不是木先生及时提醒某, 某很可能会重蹈李将军的覆辙。
将军,虽然某还没有证据,但这件事,很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在背后设局,将军要小……”
“那你这回,为何如此鲁莽?”
韩临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沈毅,沈毅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眸,只是刚触到主座上男人那双沉冷的黑眸,他的心就微颤,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
韩临继续一字一字道:“我昨天就派人问清楚了,那个所谓的贼匪老巢的所在地,不过是某条村子里的传言,虽然那传言传得很真,还拿出了据说先前被那群贼匪抢去的某个珠宝商人的东西,但传言终归是传言。
你竟然因为一个还没有得到证实的传言,便带上了坊州大部分守军前去剿匪,完全无视了这其中的风险。
沈毅,我记得你先前可不是那般鲁莽冲动的人,可是边境这段时间的日子过于安宁,把你整个人都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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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