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样总让人有些不安,就感觉有一把刀悬在头上,仿佛随时会落下来一般,我本来,只是想安安心心地赚点钱过好自己的日子啊。”
“快了,事情很快就能告一段落了。”
韩临嗓音低沉,保证一般道:“不管未来如何变幻,我总是能护着你,让你过上想过的生活的。”
当晚,傅时瑾莫名地有些失眠了。
今晚和韩临的那一番谈话,让她更真切地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
她今天早上听何在说,大庆讨伐玉奴国的军队已是开始出发了,大概五六天后,就会到达前线战场。
那对于韩临和太子来说,无疑一颗大雷,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天下就会彻底乱了。
不管在哪个年代,战争,总是会让人不安啊。
第二天,傅时瑾和韩临吃完早膳后,便去了先前韩临和其他将领议事的那个营帐。
里面,沈毅和他军中几个傅时瑾已是熟悉了他们面容的将领已是在里面坐着了,见到韩临和傅时瑾,立刻纷纷起来行礼。
韩临带着傅时瑾坐到了主座上,摆了摆手道:“我说过了,都是自己人的场合,不必那么拘谨。
这回把大家召集过来,是因为我未婚妻说她昨天的验尸有了些成果,特意让大家一起来分析分析。”
沈毅立刻紧紧地看着傅时瑾。
没有人比他更在意那些将士是怎么死的,虽然所有人都说,他们的死不是他的责任,但他是他们的主帅,他怎么可能毫无责任!
至少,他要亲手把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扭送地狱,为他们报仇!
感觉到在场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她身上,傅时瑾看了他们一眼,道:“我先简单说一下我昨天的验尸结果。
昨天,我重点检验了三个死者的尸体,分别是郑子安、何光照、张品的尸体。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结论是——这三个人,都不是被野兽袭击而死的,他们的死另有隐情!
何光照和张品真正的死因,都是被人用针一类的东西插进头颅处致死,因为伤口十分不明显,我一开始也没发现,是后来解剖了死者的头颅后发现的。”
这也是昨天最耗时的地方。
傅时瑾验完郑子安的尸体,便去验了何光照的尸体,就是那具和郑子安一般,身上都是死后伤的尸体。
找出何光照的致命伤,足足花了她快两个时辰。
也幸好,张品的致命伤跟何光照是一样的,她才能在昨天一次性把三具尸体都验完。
在场众位将领的脸上都不禁出现复杂至极的神色。
倒不是因为终于确认了那些意外并不是意外,而是主座上那女子竟那般轻描淡写地把解剖了死者头颅这件事说出来。
所幸沈将军昨天已是跟他们提过这件事,他们身为沈毅的心腹,基本的情绪管理方法还是有的,很快,他们的思绪便都回到了正题了。
看着比旁的将领都要斯文的苏校尉道:“如此说来,难道郑子安的死因,与何光照还有张品并不一样?”
“对,这也是这件事中最怪异的一点,”傅时瑾顿了顿,道:“张子安是被人用某种又细又长的锐器直接刺中心脏致死的!
那个锐器曾扁平状,宽度大概是女子的小拇指那般宽,厚度却大概只有一粒米那般厚,伤口深约两寸,目前,我仍未想出那个凶器是什么。
从郑子安的致命伤上看,杀死郑子安的人,分明与杀死何光照和张品的人不同。
这……是两个案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