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等着宇文泰开口却迟迟没等到,他和江囿星都不由地抬起头看宇文泰,只见宇文泰活像个大铁疙瘩,自己都动不了自己了。
容羽最先看出端倪,他忙接着介绍到:“江姑娘,这位是宇文二公子。”
“奴家见过二公子。”
与此同时,文年寝居的门大开。
“兄长!”
容羽见文年走了出来,心下松了口气,眼神示意了下江囿星,她心领神会地跟着容羽先退下了。
大铁疙瘩忽然就活了过来,他不自在地活动了下胳膊膀子,朝文年走去。
“你不是差人传话说要去找我,我下午得空,索性就过来找你了。”他拍了拍文年的肩膀,这次倒像是在安慰自己总算过了方才的“美人关”,接着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记得有次兄长曾跟我说过‘无解之解’。”
宇文泰没曾想过了那“美人关”还有更刁钻的问题等着他,他一时愣住,接着他别开目光道:“什么无解之解,我何曾说过。”
“兄长……”
“那都是儿时的无稽之谈,你怎么还信这些。”
“虽然阿年当时年岁小,可我记得,兄长第一次给我看“无解”之毒时就跟我说过,这毒药全天下只有一种解法,就是“无解之解”,但得到之法极为凶险,只听过有人尝试,但尝试过的人都都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为何凶险。”
宇文泰没想到十年前他在文年面前吹过的牛皮,文年现在还能一字不差的复述,不由地面露尴尬,一句也反驳不了。
当时宇文泰也是刚得到父亲的允许,特殊情况可以给属下配发此药丸,那是文年还小没见过这个蜡丸,所以宇文泰十分兴奋,拿着那个小银瓶就去找了文年,把父亲说过的话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番,丝毫没意识到这些话以后会被人记了这么久。
“你既然记得我说的话,便知其凶险。”宇文泰顿了顿,又道:“何况,我连这个无解之解究竟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你就别想了。”
文年一袍角,跪在他面前:“阿年恳求兄长告知。”
“你……”宇文泰愤恨地一甩袖子,咬紧了牙关不开口,他的确知晓,可那地方的凶险程度不亚于直接去送死,是以他从未想过这个毒药有什么解药,更不可能看着文年自寻死路。
然而眼前的文年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宇文泰扫过他面上,不由地微微惊讶,方才他没仔细看,此时才注意到,文年不过三日不见就憔悴了这样许多,宇文泰不由地心头一紧。他也知道文年的倔,就算他不说,也不过是让文年多走些弯路,最终文年也会通过其他方法得知。
宇文泰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起来,跟我来。”
“谢过兄长。”文年朝着宇文泰离开的方向拱手行礼,这才起身跟了上去。
容羽一边给煎药的炉子闪着火,一边在窗口偷偷看着文年一脸严肃地从院子离开,心中忐忑不安。
“文公子真的要去找什么解药吗?”
“不知道……”容羽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公子这一趟定然是非去不可。
“这毒真的会有解药?听二公子的话似乎十分凶险。”江囿星若有所思:“若是文公子真的要去,不如我给你家公子卜一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