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侍卫前去寻人,而林夕落则在院子中站着等候,这时候各房的女眷们也都齐聚于此,连带着林政齐之子、林政肃之子也都聚了此地。
有一些人林夕落压根儿就没见过面儿,更多的乃是见过却没说过一句话,如今见面格外尴尬,各房各心,实在没得多说。
林夕落正欲去跟三伯母与六伯母打一声招呼,而大房夫人也从外缓缓进来,下了轿子的第一句便是道:
“可否要将丧白先预备上?别出了事忙的脚不沾地的,出乱子……”
三夫人皱眉瞪她,而大夫人则看着林夕落道:“你来干什么?”
林绮兰自嫁给齐献王之后,每逢有机会回家探亲都要抱怨一通日子过的如何哀苦,故而林夕落这位大伯母是打心眼儿里憎恨林夕落。
如若不是林夕落与魏青岩,齐献王怎么会硬要林绮兰当侧妃?
可她却忘记了,若非齐献王娶林绮兰的话,她们自会中了二姨太太的计,而那位大理寺卿府的嫡长孙也是个兔爷,林绮兰的日子恐怕过的更苦。
但对于这等人来说,她就是天,谁做了不合她心意的事都是罪人,而许氏一见到林夕落便皱眉斥责,也不顾这时候说这句话是对是错。
林夕落这会儿无心与她斗嘴,更不愿搭理她这副被欠了多少银子一样的丧气脸,转个身就回了屋,将许氏和这一众女眷们晾在原地。
许氏惊后便气,“这丫头,越发的跋扈刁蛮。为林家丢脸,成何体统!”
“大嫂,人家如今是魏府的人,关林家什么事儿?再跋扈人家也能将太医院的医正请来,三爷没这份本事。大爷恐怕是一个都不认识吧?”三夫人本有心与林夕落说两句,却被许氏这一句把人给得罪走了……
不管怎样,在她得知林芳懿消息之前。林夕落也曾安抚过几句,总比落井下石的强。
三夫人阴阳怪气的嘀咕,许氏闷哼不语。咬着嘴唇格外生气。忍不住朝着那屋内走去。
乔高升这时已经为老爷子诊脉完毕,当即写了药方让人抓药,林政武正要上前感谢一番,林夕落进屋来问道:“怎么样?”
“药方已经开了,熬好之后服一副药,如若未醒就过半个时辰再服一次,再不醒就两个时辰再服,三次都不成……就看老爷子那时的状况了。”乔高升没敢说的太悲观。这屋子如此多双眼睛,谁知哪位是事儿多的?到时候再说他话语不吉,给抠上个丧气的帽子。
林夕落点了头。“药可得盯住了,弄错一味都容易出大事。”
“九侄女。多亏了你啊。”林政齐上前寒暄,“这派去请太医的人都没来,你这方倒是最快的一个,而且还是太医院的医正大人,医术最高之人,老天护佑老爷子!”
林政齐这般夸赞一来是将他之前去请太医的难题给解了,二来也是为了挤兑林政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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