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飞微微愣神之后,易书元眼中才流露出意味深长的情绪,好似从云端重新回到人间。
“阿飞,你要明白,不论是你还是任何人,走的除了武道之路,更是人生路.”
这一眼也是一种短暂的气机交感,纵使是易书元再要细看,也变得恍若未见,恍若未闻。
希望多年以后,这份赤诚依旧如初!
阿飞微微皱眉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和前辈切磋,也算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最好回报吧。
另一个方位的大通河畔某处,齐仲斌和池庆虎的比试也已经落下了帷幕。
此刻池庆虎已经满头是汗,和这个老术士交手,不但要应对他本就不俗的武功,还要防备法术,使得他被弄得灰头土脸,但同时也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两人从河畔芦苇荡打到水中,又打到对岸,最终在一棵河边枯柳旁停了下来。
齐仲斌甩着双臂气喘吁吁,对面的池庆虎捂着胸口微微咳嗽。
“好了好了,不打了,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再打下去,老骨头都被你拆了!”
“咳,咳,多咳,多谢前辈赐教,让池某受益匪浅!”
池庆虎也不想打了,虽然觉得最终能有胜利的机会,但确实已经十分疲惫,他宁愿和麦凌飞打十场,也不愿意和这种手段莫测的江湖术士交手了。
那种迷惑感有时候真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
齐仲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才渐渐缓和了气息。
作为易书元的徒弟,齐仲斌虽然一直以来都十分正经,但人老成精,演个戏还是不成问题的。
论法术他早已不是凡人境界,论武功他也是有先天真气的人,不过是陪池庆虎玩玩而已,但这武者的韧性和招法确实都十分不错,也算是难得的高手了。
——
中午,登州城内的一家酒楼上,一桌酒菜边围坐着五人,分别是易书元和两个徒弟,麦凌飞和池庆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心知分别在即的人,哪怕是池庆虎这种人,话语中多少也带了一些感性。
“这一趟来大庸,虽有遗憾,但也见识了大庸风情,遇上了麦兄,遇上了先生和前辈”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池庆虎提起了酒杯,对于他而言,这一趟来大庸,实在是见到太多事了。
他其实也有一些独特且较为私密的消息,以至于曾经找到了丁飞雄。
但池庆虎没想过再一次看到武林凶人丁飞雄,会是个平静的和尚。
本该结束的大庸之旅,在听说了大庸堪称轰轰烈烈的治灾之后,池庆虎还是设法来了岭东。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决定的正确性,更没想到在这能和麦凌飞成为好友,也见识了一些略显玄奇的事。
或许,以后难以相见是一种遗憾,亦或许此生不再相见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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