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的场面在停顿了一小会儿之后,整个学堂就炸了锅,纷纷找座位的找座位,因着还是写字课,笔墨砚台齐飞,无心淡定的看了一会儿,便就开始收拾书桌上的赌具。
旋空见她这慢条斯理的动作,上前帮着收拾,西王母娘娘最不喜欢的就是聚众赌博,若是被青鸟夫子看到了,在上报给了西王母娘娘,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无心看着旋空笑着道了声谢,旋空不自觉的脸红了红,笑着道:“都是同门,应该的。”正在两人快收拾完的时候,不知是谁的毛笔,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后,啪的一下子飞到了,正引着碧霄宫宫主两口子,来看后时而刚刚进门的西王母脸上。
黑色的墨汁,从西王母端庄的笑脸上滑下,拉出一道黑色的墨痕。
青鸟一回头,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嘴巴长得老大,完全忘了要行礼,愣愣的道:“娘,娘,……”
后芙从自家娘亲的背后探出一个脑袋,一脸严肃的订正道:“是西王母娘娘,别喊错了,不是娘,是娘娘。”
看着西王母这副满腔怒火却又碍着拿捏着端庄的派头不能发的模样,跟在西王母身后的莫小莫先是愣了愣,这才在心里狂笑两声,是谁家倒霉孩子。
西王母可是出了名的洁癖,当年自己在昆仑山求学,又因着是浮昰送来昆仑山的,西王母就格外的关照她,对她管东管西也就罢了。
因着打小便是被浮昰带大的,浮昰嗜睡,她也多少受了些传染。所以实在受不了早起的她,便就在每次进殿拜见她的时候,不梳不洗,一副邋遢到至极的模样去。
不下两次,西王母就对她语重心长的说:“狐时啊,还是课业重要,以后就不用来专门拜见我了。”
自此之后,莫小莫便再也没有早起过,都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平日里的课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到西王母无法,上告了浮昰,然后浮昰就将离隐与后卿俩人送到了昆仑山。
莫小莫从自家男人的袖口里掏出了块手绢,递给了额头青筋直爆的西王母,还未开口,便听得西王母笑了一声,她拿着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墨迹,然后走到了无心的书桌前。
无心正在划拉赌具的手微微一顿,还未抬头就感觉头皮有些发紧,莫名的压力啊,压的她有些不敢大喘气儿。
她心里咯噔了一声,觉得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等西王母娘娘开口,就见一旁的旋空不着痕迹的将无心手里的赌具一一的划拉到自己怀里,无心有些发愣的看了一眼旋空,莫忘也是有些不知道这笨蛋要做什么?
一众愣住的同窗,也不知一向胆小如鼠的旋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西王母扫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看向旋空,声音微冷的道:“这些都是你的。”
“回西王母娘娘的话,这些都是弟子一人的。”这话一落地,引得一众同门在心里暗暗的倒吸了口凉气,平日里是他们看错旋空了,旋空才是真男人啊。
西王母冷声道:“那你可知,聚众赌~博的下场?”这个孩子从面相上看就是个老实的,不像是个能做出这种事儿的。
“昆仑山弟子规明文规定,条例上写的清清楚楚,聚堆玩乐,带坏风气,论情节轻重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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