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刑部、御都卫这些人日夜守候、轮替不止,诛邪司和饮马监这样的衙门也是要各自紧盯。
“那咱们今年告个假,也去逛街游玩。”梁岳轻笑道。
“可以嘛?”闻一凡的目光亮亮的,小声问道。
梁岳也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就说受伤了嘛。”
“对哦。”闻一凡也偷笑了下,“我确实受伤了嘛。”
“没错!”
他们两个像是课堂上的两个后排学生一样,脑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前面的伍小七又是好一阵无语。
我说哥姐,车上拢共就仨人,你们整这一出防谁呢。
是气氛到这了还是就拿我当外人?
马车就这样缓缓推进,一直到了城北方才松缓些,加快了速度,回到诛邪衙门。
一回去,谢文西就快步迎了出来。
“哎呀呀。”他满面春风,笑着道:“我们的两位大功臣回来了呀。”
“谢主事,可别这样说。”梁岳连忙拦住他。
“接到你们的消息,我就立刻去查证了,那玉骊江确是九鞅谍子的峰下十二将之一。”谢文西握着他的手,“你加入诛邪司不久,就除掉了一名这样的人物,实在是令人惊叹。”
虽然梁岳总是令他惊叹,他都已经没那么容易受惊了。
可这一次还是意想不到。
梁岳则是正色道:“还是靠闻师姐坐镇,我才有立功的机会。闻师姐中了那人的咒术,需要赶紧查看一下她的情况。”
“已经请了问天楼的神官前来,伱们随我来。”谢文西同样紧张闻一凡的境况,早在开口之前,就已经领着两人进入正堂了。
“我没事。”闻一凡展颜而笑,“谢主事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得很呢。”
谢文西看到她这么灿烂的笑容,也怔了一下,然后赶紧加快了脚步,口中喃喃道:“看起来情况不大对,得抓紧治疗!”
闻一凡:“……”
谢文西第一眼看到还以为她确实没有大碍,看她这样一笑,确实太反常了。
在进门的路上,梁岳又抽空问道:“郑坎交给刑部了嘛?”
“这个……”谢文西稍稍皱眉,“人确实是送到刑部衙门了,不过左相大人并没有见到他,此人当晚就死在了刑部大牢中!”
……
望月河上,水波温柔。
一艘漆红点金的画舫缓缓行过,顺着河湾向前,船上歌舞声绵,原来是甲板上乐师正在演奏。
而在金碧华丽的舱室内,只有两个人。
一位是身穿黄色锦袍的老男人,五十许岁年纪,宽肩厚背,坐在锦墩上,体型颇为壮硕。面貌也是宽脸细眼,皮肤粗糙黧黑,虽然衣着、配饰看起来都价格不菲,可人身却没有半点贵气。
在他对面,则是一位身穿黑袍的人,应该是刚刚坐下不久,才用手脱掉套头的帽兜,露出一张极硬朗的面孔。看起来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古铜色面皮,轮廓刚毅、浓眉大眼,头发在脑后束了个辫子,颔下一缕短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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