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儿?”
他们刚才就在魏家吃席,可没有听到过一点风声,难怪魏忠的表情那么奇怪。
也难怪一场没什么影响的火就让婚礼延迟了,魏家不是怕义火教再捣乱,而是因为自家大小姐不见了。
“魏家对外没有放出风声,但是三家之间是通了气的,镇守将军也很生气,这才调动了全部兵马,封锁城门,全城寻找魏诗礼。”周玄慈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笑容。
梁岳见他这样表情,问道:“魏家大小姐是自己逃婚的?”
“按我对她的了解,八成是这样。”周玄慈道:“她自幼便不喜欢服管教,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张。前段时间回到云麓城后,我与她见过一面,与当年一般无异。而魏家人都很保守,她与家族向来不睦,之前我还纳闷她怎么这么听话,任由家族给安排了联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之前他就说过,他们三人是至交发小,现在看来确实是互相很了解。
“如此说来,她的确有可能是趁着火起时候的混乱,悄悄逃离了魏家。”梁岳思忖道,“那这把火怎么看都和义火教没有关系。”
说着,他又抬起头,“你对义火教了解多少?”
周玄慈的神情略微严肃,“这段时间义火教的名头很盛,我给诛邪令也传过几次信,只是这应该还没有在朝中引起重视。”
“这个教派前两年从越州传过来的,在云乡国旧土信徒无数,他们信奉救世圣火,相信会有圣火降世来灼尽世间污秽。教中信众要秉持正义之火,反抗人间不公。”
“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的。”太子闻言道。
“世上所有的教义都是好的,至于这个教是不是好的,还得看他们打着这个旗号做了什么事情。”梁岳小声道。
“噢。”太子乖乖地点头,不再插嘴。
“正是如此。”周玄慈也道,“朝廷在越州地界,对云乡国旧民不可谓不宽厚,轻赋税、免徭役,想换取他们归心。可天高地远,此地终归是有太多法度难以管束之事。”
他说这话,梁岳当然有了解。
当初卢远望作为工部尚书,就是靠在越州敛财供养朝中。在这片土地上吸血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个。
“贪官恶吏,为非作歹;土豪乡绅,欺压百姓……这些事情导致民怨积压,义火教也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周玄慈继续道,“他们将信众聚集起来,传播教义与功法,将那些作恶的权贵趁夜打杀,搬空家产,劫富济贫,是以深得民心。即使派人去调查,百姓也会庇护他们,所以一直拿这个义火教没什么办法。”
“可是当此教渐渐壮大以后,事情就有些不对。他们不止是针对恶人,而是整个越州所有的富人,只要不信奉义火教或者不向此教纳贡,就会被归为‘恶’,教徒就会连夜杀上门去抢掠,将其大部分家产散给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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