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场几人都在等着张二爷回来掌管大局,此时却是听到他突然说了这一句,登时觉得心中惊讶,这沉闷的厅堂内,却似乎有一股冷气在泛出来。
“这些年息子江上的风浪不断都很大,我们是靠兄弟齐心,才渡过来的。”
张二爷却是接着说了下去,他上前一步,走到一人的面前,道:“郑三路,我们虽然只是这江中的虾蟹,上不得台面,但至少也是我们吃什么,兄弟们就吃什么,而且你今日能坐在这里,便说明我们是将你真正的当成手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如别人好?”
这人正是当日那名和朴峰接头的账房容貌的青衫中年人,此刻朴峰便在他的身旁。听到张二爷的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朴峰的脸色也登时变得乌青,目光死死的钉在了这名青衫中年人的身上。
账房容貌的青衫中年人沉默了顷刻,微垂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二爷看着这名青衫中年人道:“这两年我不能再外走动,便有更多的时间想些事情,查些事情倒是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这几**去那个小酒肆的次数有些过多,只是我不愿无故怀疑你而已。”
青衫中年人又沉默了顷刻,对着张二爷躬身行了一礼,道:“二哥你虽有龙王的名号,但对方是真正的过江龙,我已看到我们这些虾蟹的下场,便不能坐着等死。”
其余人都没有出声,整个厅堂愈加的沉冷。
张二爷点了点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也知道我们的规矩。”
青衫中年人脸色微白,道:“请二哥留我一条性命。”
张二爷悄然沉吟,道:“能够。”
青衫中年人再次行礼,道:“今日主事这刺杀的,是银钩坊的人。”这一句话出口,他的神情镇定了些,问道:“今日听闻二哥持篙追击,不知后事如何?有没有见到那名徐公子?”
“我和林提捕在燕来镇带回来一名锦衣年轻人,眼角有些狭长,面色倨傲。”张二爷看着青衫中年人道:“这人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徐公子?”
青衫中年人点了点头,道:“那便正是他了。他便是银钩坊的幕后东家。银钩坊…应该有军方来历。”
“军方?”
一听到这两个字,张二爷和周围的其余几人的脸色便立即又冰寒了数分。
……
临江小楼灯火通明。
林夕的上司连战山和东港镇董镇督下属的几名军部官员都在这间小楼前的临江平台上。
平台上躺着三具身穿黑水靠的冰冷尸身。
听说新任提捕遇刺,赶来的镇民已经将小楼外面围得风雨不透,而且有越来越多之势。
这一日之间,林夕在镇民的口中就已经有不错口碑,而且对于绝大多数镇民而言,只有真正为民办事,敢于和某些势力为敌的官员,才有可能遇到这样的刺杀,所以这大多数镇民,倒是真正担心林夕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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