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耍脾气有个度行吗?”他声音显然是压着火,嗓音沙哑,仿佛冒着火星子。徐栀能想象到他那张拽脸此刻有多冷,比夏天的冰啤还渗人,听得心都颤。
徐栀本来想解释,但被他这么一凶,喉间像是哽着什么,怕一张口被他听出一些不必要的情绪。
“.
我真是服了。”他声音低得不行,像是束手无策地自言自语。
徐栀喉咙哽着,顺了顺气,低声问:“你几点的飞机?”
“一点半。"
“别折腾了,马上就比赛了,要是天气不好赶不上回去,你这段时间努力都白费了。"
他没说话。
徐栀问:“陈路周,你在紧张什么?担心我跟你分手吗?”
他仍是没说话,呼吸声一急一缓,好像一头刚刚被安抚情绪的小兽,话筒里广播正在提示乘客们登机。
半晌,他才声音疲倦地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能是太久没见你了。这段时间,不是我在忙就是你在忙,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好好聊天了,我是真的怕你有什么事。你刚刚不接电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以前那些人又找上门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徐栀笑了下。
“杀人犯又不是没有。”
“我刚刚去医院了。"
那边一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徐栀说:“没事,是我爸接了个急诊,他手机忘带了我去给他送手机,正巧碰见,我爸的女朋友,就耽搁了一会儿才回来。”
那边忍不住骂了句靠,“我以为你真吃醋”顿时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爸女朋友?”
徐栀长长地叹了口气,“嗯,他找了个女朋友,所以,陈路周,我现在只有你了,只要你不提分手,我们就不会分手。"
那边沉默良久,声音恳切又郑重:
“你在家等我,我比完赛就回来。”
徐栀笑着说:“我没事,还挺好的,我替他高兴。”
“我懂。”
一句他懂,就让徐栀差点哽咽,他们有着同样却又不那么一样的缺口,但是他都懂。
临挂电话,徐栀说了一句,“不过我现在有点生气,你刚刚凶我。陈娇娇,你以后改名叫陈凶凶算了,"
“我真急了,要不这样,等我回来,你打我。怎么都行,我但凡叫一声我就不够格做你男朋友。行吗?”
“叫/床算叫吗?”徐栀半开玩笑接了句。
陈路周被黄了个措手不及,咳了声:"别搞啊,旁边还坐着喝奶的小孩子。"
徐栀笑得不行,“你居然看人喂奶?”
“奶瓶!”
徐栀乐了下,不逗他了,“挂了挂了,你快回去,半夜了。"
等徐栀挂完电话,手机微信又震了两下,陈路周发了一个位置定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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