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池清台失忆了。
哪怕车祸已经过去了2个月,但他依旧没有想起有关谢疏慵的事情。
谢疏慵聘请了国内外最顶尖的脑科医生,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检查和研究,依旧没有任何成效。
出院当天,他开车接池清台回家。他不想对方不安,还主动安慰道:“别担心,可能慢慢就想起来了。”
池清台在初夏的雨天里回过头,身型冷清瘦削,神情礼貌而疏离。
“谢疏慵,谢谢你。”
他又说:“还有,我想分房睡。”
谢疏慵微不可见地顿了顿,又笑着说了声好。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池清台已经不记得他了,分房睡也是理所当然。
黑色轿车停在华庭京州,谢疏慵带着池清台上楼,向池清台介绍家里的一切,意图唤醒对方熟悉的感觉。
他喋喋不休的介绍着,墙上的挂画是他们去画廊亲自挑选,冰箱贴是他们出去旅游买的……
“还有这颗梅树是我们婚后一起……”说到这里谢疏慵停了下来,几乎是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那株陪伴他们多年的梅树,经历了三个冬季的花期,却在最适合生长的春季枯萎了。
梅树叶子变得焦黑,落了一地,枝干也变得软趴趴的,树干部分甚至长出了霉菌。
谢疏慵找了植物学专家来治疗,对方给出的建议是把枯萎的枝干全部剪掉,只留下一部分绿叶进行光合作用。
看着被修剪得光秃秃的梅树,不知怎么的,谢疏慵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不安。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池清台拎着公文包了下楼。对上他的目光,这才有些生疏地点了点头:“我走了。”
谢疏慵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池清台摇头,“司机已经在楼下了。”
池清台已经失忆三个月,距离他们搬回家也已经一个月有余,但对方对他的态度依旧客气而生疏。
谢疏慵往前一步拉住他手腕,低声道:“清台,我们是夫妻,你不用这么见外。”
面前的人动作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好的,那麻烦你了。”
谢疏慵隐隐松了口气,对他们的关系来说,这是一个明显的进步。
他换上了自己最贵的一套西装,又特意挑选了池清台最喜欢的那辆复古跑车,在早高峰中驶向杉盛资本。
这一路过去,性能绝佳的超级跑车,却被谢疏慵开出了老头儿车的速度。
但不管他开得多慢,距离始终只有几公里,不到半个小时,他们的车已经停在了杉盛资本楼下。
“谢谢,我先走了……”池清台说着,低头解开安全带。
他穿着一套灰色西服,露出一截白净的后颈。住了两个月的院,让池清台原本就清瘦的身体越发瘦削,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折断。他变着花样给人做饭,喂了一个月,也没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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