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人的衣着打扮,周恒楚便知道都是些修仙门派的弟子,但具体是哪一门哪一派他还不是很清楚。此刻这些人团团将周恒楚和玲珑围绕起来,各派之中都有一个为首之人站在前面,或背负长剑,或背手而立,神情之间颇有几分超然脱俗的气质,只是这些人看到周恒楚以及他身边的玲珑时,却都一个个冷眼注视,旁观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周恒楚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同时找到这里,但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免不了一阵慌乱,仿佛突然间置身乱坟岗中,到处都充满了肃杀阴冷的气息,让人愈发显得心神不安起来。
看到那些人冷漠的神情以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目光,周恒楚好似突然被人在心头上揪了一下,心底深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愤恨、恼怒,抑或是卑微渺小,总之有千般滋味一起笼罩过来,连心也不由地疼痛起来。
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一群人对你的鄙夷与不屑,但周恒楚却没有丝毫反驳,他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愿为此而招惹更多的是非。“一切能忍则忍”,这是钟离道人给曾经周恒楚说过在红尘中行走时要谨记的一句话,直到现在这一刻,周恒楚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中的含义。
想到这里,周恒楚深吸了口气,仍旧恢复先前那般淡然姿态。此番他的心境已经有所长进,非是先前那般受诸般困惑所扰,已经完全超脱了心中妄念,虽未豁达知常,但也不是以前可以相比,此番见此情形,虽然一时情绪失控,随即便又恢复了过来。
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有时候被人漠视心里自然不痛快,便想弄个明白别人为何如此看待自己,但到头来终究还是不解,心中诸般想法层出不穷,连自己都开始茫然起来,然而你若当初对此便不以为然,任他如何看待于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儿,又怎会被旁人所累?这便是一个人的心境。你若能超然事外,不与旁人理会,他的漠视对你又有何用?不过是他自己心境不如你,才这般对你的。
心念至此,周恒楚心里反倒舒畅了许多,再回头看了一眼众人,反倒觉得这些人的冷漠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激励?你今日这般看待于我,是你觉得我不如你,但或许明日的你还不如我,你又要如何看我?
这一层心境很微妙,就是看一个人的心态如何,如周恒楚这般已经豁然之人,一念之间就能想的明白,只可惜那些旁观之人却仍在这一层困境之中。
周恒楚既然想明白了这一层,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这些看似无足轻重的小事儿,但他们此番这般围困自己,周恒楚却是要问个明白的。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周恒楚当然不会去主动招惹那些旁观众人,便对那叫喊自己的杨拓说道:“你要我赔罪吗?敢问我有何罪?你又因何来找我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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