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今晚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相遇即是缘分,走之前,白某送你一句话吧。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老道士也不管青衣少女会不会被气得直接从瘫痪状态中跳起来,直接施展世俗轻功,脚尖连点几片枝桠,就此远去。
他一路在树顶上跳跃,直到离开众人的视线后,一脚向前踏出。
正常人这么作死,从这么高的树掉下来,就算不死也残废。
但老道士又岂是一般人,一脚跨出的同时,周围空间一阵波动。
下一瞬,他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距离小茶铺大概三百里外的一座高山上了。
从虚空中出来的老道士稳定了一下自己的身形,然后抬头向山峰的顶端看去。
在那里,老和尚正盘着在那里,静静地打坐。
老道士掐了一个法决,随后身形如同水烟笼罩一般模糊了起来。
一个呼吸之后,好似马赛克般的水烟散去,在原本老道士站立的地方,垂垂老矣的糟老头子不见了,取之而带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端庄典雅的女子。
女子身穿一袭宽松的道袍,肌肤白如凝脂,身材曲线玲珑,除了脸上再无往日那股懒散的劲头外,不是酒楼上那位喝酒嗑花生的道袍女子却是谁?
原来那不正经的白半仙,正是这位不着调的白姑娘本色出演。
白姑娘一脚踏出,施展缩地成寸的神通,身形如从鬼魅般拉出残影,转眼间就来到了老和尚旁边。
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看着白姑娘,口诵了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白姑娘,你来了。”
“我来了。”
“白姑娘和那位小施主的那场战斗如何?”
虽然老和尚用的是疑问语气,但其实他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如今只不过是礼貌性地关心罢了。
“这一战不仅打得莫名其妙,而且是输是赢都没有任何意义。”说到这一战,那白姑娘脸上面无表情,“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自我的三观都还没完全建立起来的黄毛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