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在女儿的房门口等着,等到妻子从房里出来,他关心地问道:“思淇退烧了吗?”
“退烧了,人还困着,我让她继续睡。”
昨晚,宁太太带着宁思淇回来后,就让她泡了半宿的冰水,宁思淇才好转。
春季还带着点寒意,宁思淇泡上半宿的冰水,又冷着了,下半夜发起高烧,宁太太又赶紧通知家庭医生过来帮女儿瞧过,开了药,喂女儿吃下去后,她就一直守在女儿房间。
直到现在完全退了烧,她才放心地出来。
“云初呢?她昨晚没有回来?”
宁太太问起大女儿时,刚刚对小女儿还满脸疼爱,一下子就变成了嫌弃,“那个瞎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让商小姐都肯帮她,还有那个乡下妹。”
“不过是无父无母的乡巴佬,以为飞上枝头就是凤凰了?要不是她多管闲事,思淇也不会有事。那个乡巴佬出手特别快,好像学过功夫的人一样。”
夫妻俩一边下楼一边说着昨晚的事。
宁太太是恨极了海彤的了,害得她的女儿生病,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云初每天八点前就会开店门,这个点,她早就出门了。”
宁总淡淡地道:“这次思淇也是过份了点儿,云初,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姐姐,她老是整治着云初,别人怎么看她?她已经二十岁,再过几年就要嫁人,她这样子,谁肯娶她?”
“我的思淇那么好,我们宁家有的是钱,只要思淇想嫁人,我一定能帮她找到优秀而完美的男人,招上门,我可舍不得我的思淇嫁到别人家去。”
“当人儿媳妇始终没有在娘家当姑娘那样自在的。”
“你别替云初说话,就是她那个扫把星,闯祸精,要不是她,思淇的名声也不会差。我都说了,当初应该把她弄死的。”
“老婆!”
宁总倏地冷着脸低冷地叫了一声。
宁太太抿抿嘴,不说话了。
半晌,她又说道:“老公,思淇丢尽了脸,受此委屈,就这样算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姓海的那个,你甭管人家出身如何,她是战家的大少奶奶,这是事实,战少宠妻也是人尽皆知的,商晓菲也是惹不得的主儿。”
“是思淇过份了,她平时怎么对云初,无伤大雅,但给云初下那种药,就太过份了。等她好了后,你也劝着她,别让她又跑去砸了云初的花店。”
“再怎么说,云初都是我弟唯一的血脉。”
“你给我准备一份厚礼,等会儿我带上厚礼去战氏集团一趟,见一见战少,向他和他的太太道歉。”
宁太太黑着脸,“姓海的得罪了我母女俩,还害得思淇丢尽了脸,你不替我们母女俩出气,竟然还要带着厚礼去赔礼道歉?”
“别人怕战少,我们用得着怕他吗?咱们宁氏的生意又不在莞城,战少还能拿捏我们不成?”
宁太太就是觉得自家的生意不在莞城,战胤手没那么长,拿捏不到他们。
所以,她才不把海彤放在眼里。
宁总懒得解释太多,他严肃地道:“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女儿受此委屈,丢尽了脸,还生病了,你以为我不心疼?”
“战少,咱们现在是惹不起的,主动低头好过被逼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