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一声,看向沈妆道:“所以,她就是喃喃?”
沈妆的脸色平淡,甚至有些不耐烦,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她就是喃喃。”
应树看向温阮,嘴唇动了动,不知道第一句应该说什么。斟酌了下,他站起来,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应树。”
他后面没有说“我是你的父亲”。
做为曾经的警务人员,理性始终占了上风。在没有百分百的确定以前,他不能跟对方说,他就是她的父亲。此时他任何的话说出口,都是要为将来负责的。
温阮看着面前伸出来的那只大手,抬眸看向他,静静的看了几秒以后,她道:“我是温阮……又或者说,我叫应喃。”
她没有与应树握手,表情甚至有几分冷漠。
应树的手悬在半空中,空调的吹风口正好对着这边,一阵冷风吹来,那只手孤零零的,更显尴尬。
应树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下,收回手:“坐下吧。”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余光瞥到沈妆的幸灾乐祸。他微蹙了下眉毛,看到温阮依旧站着,眉毛更皱紧了些。
温阮站着,温柔恬静的脸多了几分凌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应树,问道:“应先生应该知道我回来了,为什么不好奇我长什么模样,为什么不来见我一面?”
话音落下,门板响了两声,服务员推门进来,把冷盘菜先送上来。她奇怪的看了眼站着的女人,只觉得这包厢很冷,遂礼貌问道:“空调是不是调的太低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们调整一下?”
沈妆淡笑道:“不用了,我觉得正好。”
那服务员看了眼另外的两个神情凝重的人,保持着职业的笑容道:“热菜很快就来,祝各位用餐愉快。”
等门关上,沈妆看向应树,说道:“喃喃的性格很好,你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的逼问。”
就如同她之前说过的那样:你有脸见她吗?还指望她能够对你笑意妍妍,温柔以待吗?
应树沉默的端起茶杯,放到唇边时又放下了。他瞥了一眼温阮,道:“如果我是你的父亲,我会希望我的女儿不是用这样的态度来跟我说话。”
温阮抿了抿唇角,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是啊,你们生了我,就是我的父母……我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你是这样想的?”
“那我对你,可真是失望。”她坐了下来,垂眸看着面前的杯子。
沈妆看到温阮受伤的神情,心疼了,起身抱着温阮,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安慰道:“你不用理他。他就是这么个人。”
应树的冷酷无情,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当年孩子被带走,他一滴眼泪都没流,也不着急,居然说要再回警队去,而不在乎她跟吓得发抖的小颜汐。
应树没搭理沈妆,对着温阮坦然道:“我没有资格对我没有养育过的女儿摆什么父亲的架子。可你对我的态度,也决定了我对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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