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点头:“明白!”
其实,就在陈奇瑜说这个话的同时,刚刚把流寇大军散入山沟的薛红旗,也正在对部下们说同样的话:“官兵傻乎乎的,又在骨都寺停下了。那破地方太容易偷袭,他们连斥候都没派出来。一会儿你们听我的,轮流从几条沟里钻出去干官兵。”
“哈哈,这附近的地形,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
“薛老大,你看天上,怎么飘着一个奇怪的孔明灯?”
“管他个球,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闲情看灯?”
薛红旗大怒,挥手道:“准备再打。”
流寇们猫着腰,在山沟里飞快地跑动,一眨眼就移形换位,到了另外一边沟里。
“杀啊!”
一声怒吼,大群流寇从沟里冲了出来。
然而石坚早有准备,一堆火铳手在等着他们呢,这伙人刚刚跑出山沟口,就听到一阵“呯呯呯”的声音,流寇们连沟外的情形都没看清,就被打翻一大片。
后面的人吓坏了,赶紧向后退,重新退回了山沟。
“我们的斥候呢?我们应该比官兵更清楚对方的情况啊。”
“呯!”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一个流军斥候从远处的山崖上翻滚下来,滚落沟底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妈的,我们的斥候死了好多,周围的情况我们搞不清楚了。”
“对面怎么知道我们的斥候躲哪儿的?”
“伏击对方的斥候啊!”
“没看见!对方根本没有派出斥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队贼兵猫着腰穿过一条小沟,想要换个方位。
刚穿到一半,小沟的拐角处,居然埋伏着一支官兵部队,于是“呯呯呯”的一阵枪响,那队贼兵全部倒地。
贼兵们突然发现,自己无比熟悉的地形,突然之间好像变得有点陌生,而他们的敌人,那一队官兵,居然比他们更清楚这片山沟的情况似的。
薛红旗抹了一把汗:“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老大,天上那个孔明灯上画了一张人脸,它好像在对着我们笑。”
“你尽放屁,画像怎么会笑?”薛红旗怒:“快搞清楚周围的状况。”
他一句话说完,突然听到身后的山沟里响起一阵火铳声,身后的贼兵瞬间倒下一大片。
薛红旗这一下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有没有搞错?官兵抄到我背后来了,我居然不知道?”
“老大,快跑啊!”
薛红旗在手下的保护下,撒腿开溜。
眼看要跑掉,前方斜刺的山沟里刷刷跳出来一大群火铳兵,对着他“呯呯”的就是一通照脸乱轰。
薛红旗身边的人又倒一下大片,吓得他赶紧又换了条山沟,在里面没命的乱钻。
钻来钻去,跑出好几百米,这里没有官兵了,他松了口气:“哼,我当官兵多厉害,结果还是追不上我,我笑那官兵无谋……”
右前方又跳出来一队火铳兵,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郑狗子,大笑道:“莫要走脱了薛红旗。”
“呯呯呯!”
火铳又一次毫无悬念地响了起来。
薛红旗身边的悍匪噗通噗通,又倒了一地。
他气得整个人都要疯了,嗷地一声怒吼,拔出刀子,对着郑狗子扑了上去。
郑狗子连动都没动,身后伸出十几把火铳,一阵青烟弥漫,薛红旗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