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班上的其他不明所以的女生拉了个小帮派,叽叽咕咕的说了些八卦,几乎吃到了班上每个人的瓜。
比如说徐幼之是以全校最高分报了扬城二职工艺美术专业,比如说贺知里初中差点沾上人命,打断了洪一初xxx的腿。
最令人震惊的两件事就这么在整个年级传开了。
于是在整个年级,挺多人都恨不得见到贺知里就下意识的绕道走,把他当做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大魔王似的,唯恐一个不注意,他们的腿就没有了。
人言可畏啊。
打断洪一初xxx的腿的哪是贺知里,这家伙单单纯纯可可爱爱的,真要闹起来,还不是被家属谴责,并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他当时哪儿有能力善后。
所以严格算起来,打断那谁腿的罪魁祸首,是徐幼之,拿钱善后的,也是徐幼之。
照他们这么说,该避开的对象就不是贺知里。
而是常年在年一位置上坐着不挪窝的……徐幼之。
这要是说出来,就算是人设崩塌吧?
徐幼之淡淡的“啧”了声,忽然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她好像不经意间,让她们家身娇体弱的贺小猫,又背了个锅?
…
…
徐幼之下飞机的时候是晚上五点三十分,她给贺知里发了条微信,结果刚从航班出口拖着行李箱走出来,就看见在等候区,微阖着眸,困倦的蹙着眉心的乖软少年。
他坐的位置还挺扎眼的,周围坐的大部分都是低头玩手机的小哥哥小姐姐,就他一个憨批仰着下颚,呼吸浅淡均匀,露出的一截脖颈线条流畅明晰,凸起的喉结略微上下滚动了下,勾人的很。
身上还穿着扬城二职的校服。
吹下的眼睫又长又翘,发丝乖顺又慵懒的搭在额前,微冷的灯光在少年周身氤氲,影湛波平似的清澈明净。
他睡眠浅,听不得一丁点杂音,徐幼之凑近了过去才看见他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女生恶劣的勾唇笑,姿态也没有特别放轻。
她迈步过去,皙白纤细的指尖轻缠对方的耳机线,随即腕间微微一个用力,不算温柔的把耳机拽下来。
少年下意识蜷了蜷身子,意识模糊间,微微抬了抬手,有点防御的姿势。
“贺小猫,”她的行李箱就随意立在她身侧,徐幼之单薄颀长的身形低俯,趁着这家伙还没完全清醒,指尖又坏心的去挂了下对方的鼻梁,“别睡了,姐姐回来了喔,你不想看你的礼物了?”
贺知里模模糊糊的睁眼,开口时,声音有点低沉的沙哑:“……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幼之:???
话一出口,少年彻底清醒,纤长的指尖勾着对方柔软白嫩的指,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视线,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贺知里:“……”
“行啊,贺小猫,你现在都开始嫌弃姐姐了?”徐幼之的语气轻飘飘的,“给你带礼物你还那么多屁话,是不是姐姐太爱你了,导致你现在在姐姐面前,都敢这么无法无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