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被贺知里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整的愣了两秒,随后就抬手毫不客气的戳了戳对方的额头,嗤了一声:“怎么了,云温就是我喜欢的小弟弟,我自称姐姐怎么了?我就是人家的神仙姐姐啊。”
她顿了顿,又意识到了什么,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你要是不开心,那你来当姐姐啊?”
贺知里:“……”
更憋屈了。
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被徐幼之撩着玩儿的时候多了,导致他现在下意识的觉得,“姐姐”这两个字就像是掺了些暧昧的意思,即使云温叫她的时候又清又脆,即使徐幼之附和云温的时候,那一口一个“姐姐”纯洁的就跟茶卡盐湖似的。
他皱了皱眉,强压住心底的膈应,乖乖的不说话了。
他还说啥呢。
不出三句就会被这家伙怼得七零八落的。
什么玩意儿姐姐。
……破姐姐。
少年明显有点暴躁的揉了揉自己漆黑柔软的碎发。
云温和她差不多有半个多月没见,一少女一小小家伙凑着脑袋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他没兴趣听,被徐幼之递了杯热水就打发到一边去了。
他咬着杯沿,一个人的身影有点可怜的萧瑟。
徐幼之抱着两沓卷子从书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冲他扬了扬手:“我就给你拿这么点儿啊,上面解的题都没写过程,我再重新帮你找衡白的要空白的卷子重新给你讲……”
贺知里打断她:“不用。”
徐幼之:“?”
“没有过程的试卷你就不会讲了么,”少年揉了揉眉心,再次重复,“我就要现在这份,不要新的。”
云温:“……”
晏斯叔叔你看这个哥哥真的好矫情噢。
他抿着唇偷偷笑了,把书房的门关上,声音低沉还带着点稚气:“神仙姐姐,有答案没过程的试卷不影响讲题的。”
当然不影响。
可前提是试卷上没有一起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略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梁,轻咳了两声,强壮镇定的下了楼梯,勉勉强强的把手上的试卷一股脑的塞到贺知里的手里去。
她说:“这个你先带回家,不会的你圈起来,我有时间就给你讲题。”
贺知里:“……喔。”
她和贺知里是趁课间那两个小时跑出来的,还有四十分钟她们就要开始上晚自习了,晏斯本来想顺便让他们呆家里吃了饭再走,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幼之一脸正义的推脱了。
到学校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八分钟,徐幼之坐回到座位上,气儿还没喘匀,林一羡就猛地一个回头,有点兴奋的搓搓手,分享八卦。
“你知道吗,这周五我们就要去写生了!!”
为期一周,去江南水乡。
她们还是第一次出去写生,难免有点小兴奋。
毕竟只要不在学校里听些枯燥乏味又压抑的东西,其他的所有活动都是令人亢奋的。
严谨眉心一跳,手肘被林一羡撞了下,墨色的笔迹延伸,清秀好看的字迹拖了长长的一条尾巴。
偏偏罪魁祸首还浑然不觉。
他皱了皱眉,伸手,强制性的把对方的脸转过来,以别样的方式求她安分点。
“这题——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