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要集合,徐幼之窝在被子里,难得打开了作者后台,眯着眼睛发了章大肥章节出去,然后挣扎了会儿,才不太情愿的坐起来。
她坐在被窝里,有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碎发,裹了件外套,然后看见皱着眉的林一羡,跳下床洗漱。
徐幼之洗了把脸,瞥见她苍白的面色,打了个哈欠,问她:“你可以么?要不要我帮你跟樊小时请假?”
林一羡觉得这个可行:“今天什么安排?”
“参观,下午回来画速写。”
“那你还是帮我请假吧……记得多拍点照片。”
然后等徐幼之回来她再照着画。
在楼底下吃过早餐之后,大家就集合去找地方画画。
这里的雕花和门框在浅白好看的映光底下破有故事,路上她们看到了挺多上了年纪的人,在自家院子里写写字或者画些画,摆弄摆弄庭院的花花草草,瓦片鳞次栉比,青苔爬藤,意境缥缈。
严谨背着画具,在热闹的大部队里缄默不言,徐幼之身为班长,自然走在大部队的最前面。
贺知里人高腿长,站在班级靠后的位置,但路上还算放松,基本上都是几个几个关系好的凑一堆新奇的说些什么,他瞥了眼离得老远的严谨,皱眉,勾着他的脖颈,带他去找和徐幼之。
陈叙仰:……
陈叙仰:?
他一脸震惊的看了看贺知里,又一脸震惊的看了看挣脱少年桎梏的严谨,有点不可置信的追上去:“里哥,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好的?”
“徐幼之交代的,”贺知里眉眼冷淡,把他勾紧了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往外蹦,“让我别让他落单。”
严谨眉心一跳,钳着对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松。
纤薄清淡的唇色微抿。
后面跟着的三班正巧看到贺知里冷着眉眼面无表情的勾着对方的脖颈,把严谨单薄的身形往底下摁,严谨面色略微有点白,挣脱了两下就彻底放弃了挣扎。
有些磕严谨颜值的三班小妹妹立刻就跟老母亲似的心尖疼,咬着手帕嘤嘤嘤:
“卧槽,你看前面二班的严谨,是不是被贺知里欺负了?”
“呜呜呜呜呜徐幼之呢快来救救我们家严谨啊呜。”
路上的青砖巷口颇有意境,徐幼之拍了张照给林一羡发过去,随即再瞥眼,就看见一侧的贺知里有点冷漠无情的勾着严谨的脖子,透过安静的空气和摇摇晃晃的人头,与她遥遥对视一眼。
她放缓了步子,到队伍偏后的地方,站到他面前。
然后看看贺知里。
又看了看清冷漠然的严谨。
她几乎是隐隐的觉得,要是林一羡再不表白,可能严谨会发展成她日后的情敌。
于是她抬手,掌心落在少年钳着严谨的那只胳膊上,力道不大,一触即离,但声音却清脆。
“放手,”她抬着眼,“你就是这么照顾严谨的?”
贺知里:“……”
这个就他妈离谱。
她让他照顾严谨,不要让严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照做了,虽然很勉强……但为什么最后挨打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