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抬眼:“嗯?”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嫌弃的?”
严谨:“……”
他的眉心跳了跳。
他不知道,这丫头又是从哪儿得出这么个奇葩结论的。
“嫌弃就算了,我下次不亲了。”说罢,她又舔了舔唇瓣,一脸可惜,“说真的,下次我兽性大发的时候,你就忍住别给亲好了。”
“我忍不住。”
严谨凸起的喉结,克制的动了动。
他说:“林一羡,我忍不住。”
林一羡:……
林一羡:?
这位铁汁你的人设是不是崩了是不是崩了是不是崩了鸭嘤!
少年眸底的墨色愈发深沉,他的舌尖勾了勾唇瓣,面上隐隐有点回味的感觉。
他哑着嗓子,望着她,低声说:“……我给你亲。”
只要她想,要什么他都给。
林一羡:“……”
怎么说,她现在就忽然有一种负罪感。
带坏良家好孩子的感觉,有点刺激。
她伸手,摸了摸鼻尖。
“那个,严谨……”
“你想反悔了么?”少年盯着她,“林一羡,你是打算亲完就跑么?”
林一羡忽然一下就跟奓了毛似的:“当然不跑,你知道吗小妖精,我可是说过我要做严太太的,我做了就肯定要负责,跑什么……”玩意儿。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得了的东西,赶紧捂住嘴,无辜的眨了下眼睛。
“想做严太太?”
似是没想到这一茬,少年怔了下,随后低笑出声。
“严太太,”他接下她的话茬,顺着往下说,“想做严太太,你要先做严先生。”
他本身并不太期待未来,但如果对方是林一羡,他愿意期待一个,有她参与的未来。
林一羡:“嗯?”
这是一辆非常具有社会责任感的车吧车吧车吧?
严谨的人设都快崩了都没有人来管管的吗!
这是严谨这张嘴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眨了眨眼,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
“严谨,你不要太得意,”她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地笑起来,“你小心,以后爷把你做的喵喵叫。”
-
-
林一羡好像就这么和严谨在一起了。
这个感觉就跟做梦似的,她缓了两天,还是没法接受,“自己闺蜜的同桌一开始是自己的同桌后来成为了她的男朋友”这个事实。
关键是——除了医务室里她给他的那个长达两分钟的亲亲之外,之后的几天她们都很少说话。
要是说与之前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严谨更加纵容她了。
以前她不小心碰到严谨的手,这家伙都会立马把爪子收回去。
现在上课的时候她偷偷摸摸的去抓少年的指尖,严谨只是瞥她一眼,然后反客为主,十指交扣。
人少的时候,她还能扑过去咬他的唇角。
冷了就把手从少年的衣服下摆里伸进去,一边摸少年的腹部线条,一边暖手。
“严谨,”林一羡嘟嘟囔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严谨指间的笔杆转了下,侧了侧头,看着她,沉思了一会儿,低声回她,“那个两分钟的吻,不算么?”
“算吗?可那是我主动。”
“那下次我来,”严谨眉眼弯了弯,“这个仪式感,你想要多长时间?”
林一羡:???
严谨:“我的肺活量,应该还不错。”
徐幼之:“……”
你俩闭嘴吧,闭嘴好么。
身后的徐幼之这些天经常从前桌的身上吃到狗粮,但反观自己和贺知里——他居然跟一道数学题杠了半节课。
如果受一次伤,就能换来一个对象。
那她——也不行。
她怕疼,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