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一死一遁,游戏中的五个人已经伤痕累累。
听到那个‘女’子在边远小城身殒时,他在窗前洒下一杯淡酒祭奠。祭奠那早逝的美好。也祭奠自己曾经的梦想。
如果故事停留在这里该有多好,只是可惜她竟然没有死成功。
能安然的逝去是一种幸福,很显然,我们都缺乏这种幸福。
再一次试探,结果却让他彻底的‘迷’‘惑’。她身上的光芒变地温暖而柔和,刺眼与张扬在她身上便寻不着。与那个农夫五指‘交’握的她,笑的满足的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是地,满足。她突然之间像是学到了什么叫满足,在这之前他们都是一群永不知足的人。无论是权力,抑或着财富,或者情感,他们都是永远的索取,永远的不满足,可是此刻她仿佛悟了似的。粗布滥服的她,笑容满足而恬静,美过锦缎珠宝打扮出来的娇颜。
那段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相处时光是记忆中最温暖美好的画面。他甚至第一次希望这旅途没有终点,所有地人都可以无害的相处下去。奈何天不从人愿,他们的分别比预料中来的更早。
这次的重逢,注定是另一轮博弈的开始。她与李贤地纠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但是正合吾意。越是复杂的考验,越能看的出人‘性’。不是么?
希望这次,你们三个人,能让我没有遗憾的看完这出戏。
想到这里武敏之‘摸’着嘴角微微的笑了起来,顺手拿过一旁的披风,大步跨‘门’出去。
希望这次,你们能让我了无遗憾地看完这出戏。地帷幕层层叠叠的遮住窗户,似乎不愿被阳光打扰。李贤站在‘门’口,看着那重重帐幔下地‘阴’影,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
“怎么样,人醒来没有?”端着‘药’站在‘门’口踌躇,询问刚刚出来的贾珍珠,希望可以从她口中听到她并未醒来的消息,这样自己就可以暂时逃避的离去。
“醒来了。”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贾珍珠托着盘子,上面的饭食没有动过的痕迹“她现在很不好,简直是非常糟糕。或者说,没有比这更差的了。”贾珍珠烦躁的有些语无伦次,“她才刚刚醒来,身体虚弱的差到了极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我说话也是不理不问。”贾珍珠无措的挥着空着的手,脸上是快要濒临崩溃的样子,”我要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她根本就吃不下任何东西……我喂她的东西她都吃了……可是很快的都吐出来。看着她吐的满地的样子……我什么办法也没有,什么办法也没有,我只看看者她一点点虚脱下去。我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没有想到,她受的影响会这么大。”李贤听着他的描述,垂着头说喃喃自语。他知道她肯定会伤心,毕竟她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他没有想到情况会糟糕成这个样子,现在她,本能抗拒一切可以让她活下来的东西,无论是关心的话语,或者是饭食。
“谁也不知道啊!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瞒她一辈子。”贾珍珠后悔万分的说道,“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
“我认识的她,比所有人都坚强,所以我们要相信她,她一定会动过这个难关的。我再去找大夫,一定有人可以治好她的。”李贤安慰着贾珍珠,但是更像是说服自己。
“但愿如此。”贾珍珠叹息道,有些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阿黎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大夫可以治疗好的。她分明是没有了求生的意志。自己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看着自己,可是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魂魄早就没有在这里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她现在连呼吸都觉得多余。如果可以,她甚至连眼珠都不愿意动一下。
“我想,现在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比给一百个最好的大夫都管用。”贾珍珠丢下这句话,疲惫不堪的离去。
“活下去的理由?”李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药’碗,黑漆漆的表面反照出一个‘迷’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