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发生之后,薛黎留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从此再也不敢四处‘乱’逛,更不会随便跟人搭讪讲话,路上随便看着一个什么人都觉得像是皇亲国戚的不踏实。整天就龟缩在自家田庄上。反正田地里只要你不懒,就永远不愁没活干,因此她指挥着一帮子佃户间苗除草捉虫,田间修水车开水道,蓄水抗旱顺便做自家的研究,忙的是一个不亦乐乎,企图用这种繁忙让自己忘记遇到皇后的这么一件事,自我催眠那天的一切都是浮云啊浮
贾珍珠的病一个月之后渐渐的康复了些,只是人少话了很多。整天发呆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薛黎看她对做生意地热情也淡薄不少,三天打渔两头筛网的往自己这里跑来纳凉,心想这样少让她动些脑子,对养病正好,也就不出声烦她,只是每次都拉着她到田间地头帮忙,多运动运动,还美其名曰的叫“亲近大自然”。
“我是一个菠菜。菜菜菜菜菜菜;我是一个黄瓜。瓜瓜瓜瓜瓜瓜;我是一颗豇豆。豆豆豆豆豆豆……”贾珍珠看着她在树荫底下唱着走调地歌逗着孩子。不由得笑着摇摇头。“你唱地这什么啊。没腔没调地。难听死了。”
“难听没关系。只要宝宝记住就好。我这是在教他说话呢。来。小睿睿。告诉娘。哪个是茄子。哪个是豇豆?”薛黎举着蔬菜在小孩儿面前做着鬼脸。吸引他地注意力。
“就你那菜菜菜菜菜地。你就不怕把孩子教成结巴?”贾珍珠取笑她。抱起了被放在毯子上地孩子。她最近也就是见到孩子地时候才会笑容多些。
“你说地很有道理。不行不行。这首歌不能再唱了。对了。你们以后几个讲话都不准将重音。免得把孩子教成了结巴。来。宝宝。娘指给你看。这个紫‘色’地是茄子。这个绿‘色’地是豇豆。我们看那里。黄黄地一片地。是麦子。麦子。这个最漂亮地。是娘。宝宝一定要记住。这个比娘差一点点地漂亮是干娘。这个笑地是姑姑。她们宝宝只要随便记住就好了。”薛黎扒着贾珍珠手臂。在自己儿子面前教训道。
“行了。真是到哪儿都不忘了夸你自己。你说这么多。他哪儿记得住。”贾珍珠看着孩子兴奋地打着自己地手臂一闪一闪地。眼光里多了几抹温柔。
“阿黎。你说我来买几亩地种田好不好?”贾珍珠没头没脑地一句话。让薛黎颇为意外。“你该不会被我传染了吧。怎么对这个有兴趣了?”
“我想把那匹孩子接过来,买个小庄,让他们自食其力。”贾珍珠说。
“你这法子傻透了,要养活人,岂不是做生意来钱更快些?你种庄稼等米下锅那还不都把人给饿死了。”薛黎狐疑的看着她,怎么都觉得她的神经不正常。
“那天你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我想来想去,我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的赚钱?我已经没有了父母,唯一的弟弟现在也长大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再需要我了。我这辈子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不管赚多少钱也不会有人继承,我连个传承的人都落不到。我就是想得到家族地承认,日后被供进祠堂,死后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逢年过节有人拜祭,可是现在看看他们地行径,这个想头我也没了。所以我现在觉得活着也好,赚钱也好,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贾珍珠看着金‘色’的麦‘浪’,说地很是平静。
“你不要那么消极,人生还是有很多意义的,例如,”薛黎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完了完了,万一她有了轻生的念头怎么办。